继而转身去继续收拾明日出宫的行囊。
第二日清晨。
司徒雪正睡得昏昏沉沉。
两个宫女端着洗漱用具径自走进来。
茉莉姑娘?
其中一个宫女放下手里的木盆,走到司徒雪熟睡的榻前,轻声唤着。
司徒雪揉着惺睡的眼皮,看到眼前并排站着的两个宫女,倏地从榻上坐起来,你们你们是谁?
经过上次太后杀头那一次,司徒雪看到这种阵势就心里打怵,继而抱着被子就往后闪躲,你们找我有事吗?殿下殿下说过,日后不管我要去哪儿,都要得了他的命令才行!
茉莉姑娘莫担心,我等是奉了白公公的命令前来为姑娘洗漱装扮,马车就在宫门外等着,殿下已经在马车上了,就等姑娘过去了!
宫门外?马车?
难道夏侯瑾真的要搬去宫外的雍亲王府居住?
可是她明明记得太后并没有同意。
哦。司徒雪从床上站起来,两个宫女就殷勤的走过来要给她穿衣擦脸,司徒雪似很不舒服,自顾自的接过自己收拾自己,潦草几下完事,简直比不收拾的时候还要冗乱。
两个宫女不好插手,只得任由她自己忙活。
司徒雪甚至连镜子都没来得及照一下,就听到门外白棉过来催促。
给茉莉姑娘都收拾好了吗?
两个宫女看不下去,慌忙走过来还要帮司徒雪整理一番,司徒雪系着衣带,慌乱中回着,好了好了,我这出去。
说着,匆匆忙忙的跟着白棉就往宫门外走去。
上了马车,打开门帘,夏侯瑾就衣冠整齐的端坐在马车上面。
司徒雪手忙脚乱的钻进去,一会儿挠挠头发,一会儿整理下衣带,可是越是整理越是不得章法,夏侯瑾一派正襟危坐却是忍俊不禁,虽然很想帮她整理两下,可是他此刻的身份不能暴露他看到了什么。
夏侯瑾十分苦闷,就只能继续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殿下司徒雪忽然想起什么来,一脸认真的表情,奴婢还得回去一趟。
说完,起身就要钻出去,却猛的被夏侯瑾一把揪住手腕。
司徒雪猛的回头,似被惊了,想着夏侯瑾如何能拽住她的手腕,而且还是那么精确和速度。
殿下,您能看到了吗?司徒雪盯着自己被他紧抓住的手腕问着。
夏侯瑾抓住她手腕的手松了一松,继而又紧握着,不能。
那您是怎么
闻声而动。
这是一种功夫吗?
本王久经沙场,四面八方的动静不是只靠眼睛。
果然是一种功夫。可是马车现在已经开始走了?司徒雪也没时间跟他研究这种所谓的闻声而动的功夫,殿下,您的药奴婢没有带,您先走,奴婢取了药便自己走回去雍亲王府!
夏侯瑾握着她手腕的手没有松,表情带了不可反驳的命令,不行。
可是不吃药,您的伤会加重。
他表情倔强,再去抓。
您用的那些药材都是绝顶的好药材,这普通药铺里面是没有那几味药材的
你写,白棉去宫里拿。
司徒雪完全不理解夏侯瑾为何不让她进宫去取来,可是这样折腾下来,您今日上午的药就吃不上了。
无妨。他答得干脆,好像没有药反而更好的样子。
外面车夫又朝着三匹烈马狠狠地抽打了几鞭子,马车速度又快了很多,司徒雪险些就要被甩出去,所幸夏侯瑾拉着她的手腕还没撒手。
司徒雪慌忙低头说着,谢谢。接着从夏侯瑾手中抽出那只被他抓红的手腕,却是一股火辣辣的灼痛。
这力道也是没谁了。
两个时辰过后。
司徒雪刚搀扶这夏侯瑾从马车上下来。
雪儿姐姐,雪儿姐姐就听到身后龙青儿的喊话声传来。
司徒雪本能的撇开夏侯瑾要去寻找龙青儿,肩头却猛的被一个重物重重的压了下来。
司徒雪慌忙支撑住,抬头去看,竟然是即将倒下的夏侯瑾。
殿下
只见他一手捂着左腿处,一手支撑着司徒雪的肩头,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