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无心在凌国长大,自认没有服过什么人,但夏侯瑾却是唯一一个。
不过庆幸的是,他和雪儿并没有什么交集。
哗哗哗
外面下起雨来。
乌云压下来,屋子里的光亮变得暗淡起来。
司徒雪还在低着头吃鸡,似全然没有被外面的动静和雨声所打扰,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司徒雪婉拒了花无心的相送,撑着一把油纸伞步履缓缓地走到相府后门。
二小姐回来了?
门外的婆子老远看到司徒雪走过来,笑意盈盈的跑来开门。
司徒雪越过门槛提裙走进去,就听到后门的门扇嘎吱一声又关紧了。
司徒雪嘴角微勾,略顿下步子,继续沿着眼前的青石小路往园林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
大夫人端坐在廊前,身边簇拥着一群儿家丁、婆子和丫鬟,一看那阵势就是等候她许久了。
跪下!
司徒冥一走,夏侯婉这慈眉善目的当家主母一天都当不下去了。
雪儿,你你一个姑娘家一大早就出门,这是去了哪儿?
姨母水陌子拉着自己的表妹司徒雀一副心疼和责备的表情走过来,身后的婆子和婢女一路紧追的为那母女撑着伞。
司徒雪转过眸子看了水陌子母女一眼,眼神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波澜。
她习惯了姨母的这种关心,总之是无用的,昨日她也因为发簪之事与夏侯婉那一队挑起事端,早料到日后的日子不好过。
不过,她终究不是司徒府的人,又何必总是委曲求全的装作司徒府的二小姐,是时候她要亮明身份了。
司徒雪,你没听到吗?母亲要你跪下!
司徒柔一副信誓旦旦的站在司徒琳身边,带了叫嚣的声音喊着。
母亲?
司徒雪撑着那把淡蓝色的油纸伞浅笑,一身粉色衣裙和拿把伞的颜色十分的醒目,却显然颜色不搭配。
柔儿小姐说的母亲,又是谁的母亲?
司徒雪你ashash
柔儿小姐请自重。司徒雪眼眸微挑,眼神悠悠的看向那个一直很会叫嚣的司徒柔,我不叫司徒雪,而是端木雪。府中人人皆知,我母亲是这位司徒相府二姨娘的姐姐水仙子,我母亲来到这相府后七月便产下我,七年前若不是朵儿郡主选伴读,我应该还是这相府的客人ashash端木雪。如今既然我完成了相府的使命,自然要恢复我父族姓氏,我叫端木雪,不是司徒雪。
大夫人夏侯婉怎么也没想到,司徒雪根本就不稀罕这个相国二小姐的身份。
众人更是看的奇怪,她之前确实不过是相国府圈养的一个身份不明的养女,如今好容易有了身份,为何又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