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识回来了。
水初雪渐渐收回发散出去的灵力,正要缩回手去,却被他猛的握住了手腕,别走!
她和他对面盘膝而坐,看着他微微张开的一双猩红色的眸,一脸痛心的柔声说着,我不走,你放心,阿瑾,我永远都不会走!
扑通ashash他一个扑身相向,双臂环着她,脑袋埋进她的胸前,睡得像个孩子。
看着灯光下睡得如此香甜的南宫瑾,她心生怜惜,一只小手一会儿摸摸他的脑袋,一会儿点点他的眉毛和鼻子,五年了,她梦里日日梦到的人儿,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变?
妖孽,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四更天。
白棉迈着轻步进来。
娘娘,早朝的时辰到了?
水初雪小心翼翼将手臂从南宫瑾脑袋压着的枕下抽出来,起身撩开纱帐,他许是很久没有睡过这样舒服了,让他睡个好觉吧?
娘娘说的是。白棉一脸的苟同,我这便去回了那帮老匹夫。
白棉快步走出去。
天蒙蒙亮。
整个乾丰殿肃静非常。
白棉往台上一站,各位大臣若是有本尽管奏来,无本便早早回去歇息吧!
庭下静默片刻。
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五年来可是从未罢朝啊?
难道是那女子?
嘘ashash头发花白的老相国一脸神秘的说着,大容繁盛、国运昌隆,咱圣上不过是年轻气盛,这也是大容之盛象不是?
众人面面相觑,想着一代君王被一个女子羁绊了上朝,这不应该是祸水误国之象?
啊呀,一群儿蠢材!老相国拉着几个老臣就加快脚步往庭外走,你们也不好好想想,我们大容如今最缺的是什么?
最缺什么?
当然是太子!
啊?一群老朝臣恍然大悟,对对对,此乃大容盛象之况,绝对是盛象,我等蠢材,岂能误君误国?
白公公,你且禀告皇上,只管好好安寝,朝中之事,我等不牢皇上挂念了!
哈哈哈
白棉眼瞅着送走了那帮老朝臣,却是一脸的惊疑。
怎么就这么简单的打发走了?
这帮老匹夫不是该搬出来各种清规戒律的闹上一闹吗?
天亮了。
水初雪正准备前往御膳房,正看到白棉经过。
白棉?
娘娘?白棉一脸惊讶,你怎么他指着南宫瑾的寝殿,没说出后半句。
殿下快是要醒了?我昨日看他用膳吃的甚少,所以向去膳房看看,可否给他熬点养胃的药膳吃一些?
药膳殿下是定不会吃,他平日最讨厌吃苦味的东西。
这一点儿水初雪倒是清楚,忽然想起来,昨日我做的茶点可是被你偷吃光了?
乾丰殿平时只有白棉出入,除了白棉她也想不起另外的人会去吃。
茶点?他见都没见,娘娘说笑了,奴才再得宠也不敢在殿下嘴里抢吃食啊?
白棉没有吃,那就只能说明
我懂了!水初雪笑的一脸开心,他还是喜欢吃我做的糕点,我现在就去多做几样出来,等他醒来就能吃的上了!
水初雪说着,雀跃的提着裙摆往膳房方向小跑去。
看着依旧心思单纯的水初雪,白棉不禁被她逗弄笑起来。
水初雪在膳房忙活了半日出来,正准备端着几盘精致的茶点去往南宫瑾的寝殿。
娘娘?白棉一脸凝重的走来。
怎么了?他又不舒服了吗?
白棉顿了顿,殿下要娘娘去御书房!
去御书房就去御书房,白棉干嘛要摆出这幅表情,她不在的这个时间段,南宫瑾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初雪端着茶点走进去,南宫瑾正端坐在御书房的案几上批阅奏折。
停步!
她眼见就要靠近他,却忽的听到他一声不高不低的喝令。
她慌忙停住了脚步,端着茶点站在那儿不敢再靠近。
他放下手中的朱笔,抬头端看向她,还是那双清澈灵动的眸,那张清雅可人儿的脸蛋,在她的眼睛里,从来看不到烦忧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