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刚刚触碰到他的脉息,却被奇怪的脉息跳动吓得缩回手去。
这是
殿下,您这是要为了一个敌人要放下整个东海的生灵不管吗?
白棉痴痴的看了南宫瑾许久,起身,跑去撷翠轩。
娘娘
此时,恰好上官无忧睡不着,倚在榻前看床边的月色。
你来做什么?她表情冷冷的,早没了往日的情分。
扑通ashash白棉跪倒在地,娘娘,千错万错都是白棉的错,您要打要罚都找白棉,切不要再责怪殿下了。
上官无忧早就不想责怪谁,她只是觉得这凡间的一切都太复杂,她就不该再回来容国,应该听了花无心的话,找一处僻静之所等待破云月夜的到来。
报仇?
她竟然理解的仇恨,和她看到的他,总是那么的不相称。
是奴才想让殿下早点回去东海,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奴才那日故意瞒骗了殿下娘娘去上官府守护殿下的事实,才故意加深了娘娘和殿下之间的误会。娘娘,是奴才的错,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啊
都过去了,这些似乎对她水初雪来说,都不重要了。
娘娘,奴才求求您,看在与殿下往日的情分上,再救救殿下吧!
上官无忧回过头来,他还没醒来?
是。白棉一脸的恳求和担心,殿下已经在榻上躺了五天了,奴才从来没见过殿下会病发这么长时间
她藏在衣袖中的小手紧紧攥着。
去?
不去?
我和他之间的帐算是两清了,你不必将他的事情说与我听。
好。白棉知道这冥王妃心里还对自己有气,娘娘若是不想去,那奴才斗胆,为殿下求几滴鲜血可以吗?
她的血可以救治他,这一点儿,他也是那次南宫瑾得了瘟疫的时候发现的。
你去找雀儿,她也可以
娘娘!白棉一脸不可思议的拒绝,殿下是不会接受您其他之外的女人帮助的!
怎么可能,他不是对风钰林的关怀很感兴趣?
之前雀儿总是偷偷把自己的血参杂在他的水里,这些你不是不知道,如今被他察觉了,自然病情会突然加重。
娘娘,您真就这么狠心吗?
为了逃避南宫瑾,她甚至连几滴血都不愿意给?
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上官无忧再次把脸蛋转向窗外,半边清美的脸颊被皎洁的月光印着,淡淡的,看不出一丝儿的情感,再无瓜葛。
白棉摇着脑袋,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痛心疾首的看向她,娘娘所谓的两清,只怕这辈子都还不起殿下的情分,枉殿下如此聪明真真是错付了!
白棉一阵儿风飞走了,上官无忧看着白棉消失的方向,却是一脸的疑云。
他所指,为何意?
第二天清晨。
听闻消失几日的齐王终于有了着落。
只是昏迷许久,浑身上下被鞭打的伤痕累累。
上官无忧作为河西世子府上的小郡主,齐王未来的王妃,自然不能不做理喻。
收拾妥当,便随着下人一起前往漪梅园。
御花园的十字路口,南宫瑾一张苍白的俊容,端坐着步辇上被一群宫人前呼后拥的途经此处。
上官无忧慌忙停下步子避开,低头恭敬的行礼。
从头至尾,他都不曾多看她一眼,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看向远方,眸中再无旁骛。
目送他的步辇走远。
郡主,我们走吧?
上官无忧回神,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欣慰。
他病症好了?
咳咳咳走出上官无忧的视线,他终于忍不住了。
一口鲜血喷出,吓得随性宫人慌忙停了步辇递上帕子,他略调整下气息,语气低低的,像是命令,走。
是。宫人们不敢耽搁,继续往乾丰殿方向走去。
郡主,您的手
小宫女正要牵着上官无忧往漪梅园方向走,却看到她手掌中缠着的白色纱布,有些担心的问起来。
上官无忧倏地收回手腕,用衣袖遮掩起来。
不小心擦伤点皮,无碍的。
说着,径自往漪梅园方向走去。
据太医所说,南宫域外伤并不重,不过是些皮肉小伤,修养两日便好,可是令太医十分奇怪的是,他身子却十分虚弱无力,似有什么隐疾,却又看不到另外的伤口。
所以,也就只能等南宫域醒来才能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总之,负责最终银妖的那群兵将,只回来南宫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