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敏忽的撞入了我的怀抱,撞了我一个香玉满怀。
我无由想起那苍老的年轻道士的可恨,不由得油然而生一股无名邪火。
我双手箍住,将带刀带鞭女侠紧紧抱住。
你喜欢又如何,你再喜欢,这人还是闯入了我赵饼的怀里。
我伏在她的耳畔,“亲,昼日暮更风挟雨,如此良辰美景,是风雨也是红日。咱上旁边的风雨红日旅馆去吧?”
她羞红了脸,怯怯的迎上我的目光,倏忽又收了回去。
她眉睫垂得低低的,温柔如水,伏在我怀里,那么安详,半晌才轻轻道,“好。”
……
由南而北。
曾一肩巨阙一肩白曜的烈家女子,放缓了脚步。
游山而玩水。
巨剑已经飞走。
白曜得了腐而不败的狂澜木之心,也悄悄离去。
她左右无事,于是走走停停,认真阅览外界的大好河山。
这一天她驾驶鎏金飞辇穿越了南海,进入归墟城。
归墟城是个水城。
这里盛产热带水果,鲜美多汁。
小小的小镇哪里有这么多的风味?
女子索性在城外就收了鎏金飞辇。
她走走逛逛,美食,华服,各种各样的时尚饰物,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然而很遗憾,她没有钱。
天色已晚。
肚子在呱呱叫,食物在眼前晃荡,她简直百爪挠心。
她很遗憾没在海外多留一点野果。
到海里捕鱼自己烧烤的活她可不干。
也不是干不来,主要其实没有调料,就算有,也把握不好那种配发比例和量。
她咽了咽口水,终于决定铤而走险。
当然,她只能看到比较露天那样的饮食场所。
那种高档次的星级酒店在外边走马观花可是诱惑不到她的。
女子她走过一间大排档,里面人声沸腾。
她很羡慕里面的人们,啪的就开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水。
红的白的青的。
三三两两围坐一堆,欢声笑语,畅谈天南地北,划拳酒令,吆五喝六,甭提喜庆闹腾的了。
这么多人,大大咧咧的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下手了。
下一家是个自助餐馆。
位于一处闹市交通要塞附近的楼房二楼。
里面的人就更多了。
她发觉一开始的思路是错误的。
人多的地方饮食店是很多,但人也很多,丢不起那个人不说,而且都是一桌子一桌子的,难不成她还去抢残羹冷炙?
所以现在她走到了一处稍微偏僻的地方。
这里一溜儿过去,有好几个烧烤店。
她瞅上了那烧烤架子上,溜溜转翻烤得金黄灿灿的烤串。
但她没想过会遇上同行。
一个衣衫褴褛同龄女孩子。
手下十来个年龄在七至十六岁不等的小乞儿。
个顶个的落魄枯瘦。
跟枯柴竹篙一样。
小孩子们三三两两敌对抱团,一路打打闹闹,你推我搡,不亦乐乎。
走到一个中年瘦汉子摊档附近,就有个高瘦男孩子被四个小男孩同仇敌忾,疯狂追逐,“叫你抢我们捡来的风筝。叫你抢我们的风筝!”
高瘦男孩子拽着风筝奔跑,在瘦汉子摊档附近忽然一个踉跄,摔扑向旁边的空桌椅。
中年汉子早早领教过他们的伎俩,挥手吆喝:“去去去,你们这些小混混,一天到晚就知道耍些小伎俩偷我的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