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玄字辈的老道士没有告诉她们母女。
你以为有的人生来有七八分形似,那是为什么?
到了末世翻盘,大东方那一系的贵公子,可不只是她以为是的硕果仅存。
你以为是的偶然,原来它却是必然。
……
天葬坪小镇。
和外界一样,这样同样风雨横行。
小孤山的衣冠冢忽然炸裂。
灰袍二十四骑破土而出,向着镇中古家方向电弛而去。
来自偏海陆家的黑衣人,带着一对男女,却蓦然从榕槐化龙走江的位置显影。
异矿山上,一男一女,驾驭着一头硕大无朋的黑豹,正在风雨兼程,奔向某一他们早已成竹于胸的所在。
剑阁峥嵘而崔嵬。
年轻的剑道大宗师忽然捏紧腰间的双魄秀水。
他拔剑四顾心茫然。
秀水在此刻起了奇异的震颤。
这是感应到了宿敌的愤怒!
当他凝视异矿山方向。
他看到了,一副残刀破盾。
难道竟然是那柄多年前已经破碎,名为蚀日的魔刀残骸?
但那残盾是怎么回事?
他浑身剑意激荡,随着风雨洒落异矿山。
但下一刻所有的剑意遭遇了磁吸,忽然折向坠地,悉数落空。
这是……地母的力量。
所以多年来他坚定不移的那位盟友,竟然在庇护这对外来的慕容家主仆?
他难以置信,并且有点恼羞成怒。
这是什么意思?
但如果她真是他的敌人,当初为何还要救他?
但他来不及想太多了。
镇中的梅园与古家已经没了藩篱墙壁界限。
梅园的玄机室已经毁于一旦。
只有玄棋室还在苦苦支撑。
院子里一方礁石壁立,正释放出来不可思议的力量,对礁壁之下的一位少年进行改造。
那里杀声啸天,古家白银斥候队正在开门揖盗。
来自九幽台的非生非活之力,正在源源不断在外泉喷。
无数的兵俑鬼将在风雨雷电之中显化,疯狂杀向教室和玄棋室。
仿佛玄棋室里有着值得已经死过一次的它们卷土重来,再死一次也在所不惜!
神秘的梅园主人踩在八方毁壤之中。
他身上仿佛有数之不尽的石雕。
甭管是暗淡还是五光十色,每一块石雕掷出,都仿佛撑开一方天地,将那个兵俑鬼将吸纳进去。
每一块石雕空间饱和,都会被梅园主人直接一把攥为齑粉。
无形的阴气飘逸消散,却有二十四诡骑环伺在侧,将它们悉数吸纳。
不过地底的怪物委实太多,所有的石雕用尽了可还是层出不穷。
梅伯开始对着那些开门揖盗的白银斥候队下手。
镇上七姓三十三家的人,开始出动,按照站队不同,他们纷纷加入战团。
场面一片混乱。
仿佛遗世独立的玄棋室,渐渐开始有溃败的迹象。
大雪山古行宫。
那三个古灵精怪愈加疯狂,开始疯狂冲撞那位神秘宫主的气场笼罩。
画僮看得目不转睛,不免心头紧张,时不时问她的宫主:“可以了吧,再不动手,只怕他们要撑不住了。”
她的宫主淡定得很,语气平静得仿佛不带感情:“撑不住迟早是要撑不住的。不然这一次争夺战怎么叫翻盘战?执掌地磁元那位都还出手呢。我们要在最有利那个点采取措施。”
画僮怔怔不再出声。
半晌下方的玄棋室已经摇摇欲坠,她才道:“姐,怎么还不行动?异矿山那位参战了啊,这最有利的时间点还不是你说了算?”
神秘的宫主还是老神在在枯坐等候:“不急,刚刚够你的公子将所有棋局棋盘铭刻下来才出手。”
画僮叹息道,“姐,你这不会是公报私仇吧?梅伯不就是抢了你一个檀香桌子?劳你惦记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