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有了台阶下,也不怎么计较,大大方方道:“我也想和你作伴,以后一起去科考。”
文湖听了这话,心里甚是满意。他招手让侄子上前,拉住他的手,道:“小贵,文泊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就拜托你多教教了。”
“四叔,我会的。”
“那就好。”文湖左手牵着文溪,右手牵着文贵,亦步亦趋的出了村学。他对牵着文泊走在身后的王氏道:“娘子,这么晚还来接孩子,辛苦你了。”
王氏忙道:“家里就我一个大人,来接他们是分内之事,不敢言苦。当家的你在外奔波才辛苦。”
“爹,你这次待在家里多久啊?”文溪晃着文湖的左手问道。
“这次可以在家待半个月。以后啊,爹爹每隔几个月就可以回来一趟,待久一些。”
文泊、文溪满脸喜悦:“太好了。”
王氏则有些迟疑,试探道:“当家的,你现在卖盐都固定时间了吗?”
文湖有意显摆一下,他嚷嚷道:“我现在可有固定的活计,再也不是那个到处叫卖的货郎了。”
王氏提着灯笼的手颤了颤,欣喜道:“那你现在做什么?”
“我得了东家赏识,在盐场里当了管事。”
“爹爹,你真厉害。”一双儿女的崇拜声依次响起。
“恭喜四叔。”
文湖咧着嘴笑,又低头看向文贵:“谢谢小贵。四叔啊这次也给你带了礼物,待会儿你去看看喜不喜欢可好?”
文贵心生喜意,口上道谢:“让四叔破费了。只要是四叔送的,什么我都喜欢。”
“呦,这小嘴真甜,跟抹了蜜似的。”
文湖调笑了一番自家侄子后,对着身后的王氏问道:“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王氏摇头,又怜爱的看着儿子:“倒是小泊升入甲字班了,这些日子甚是辛苦。白日要跟着李夫子读书。下学后要跟着周夫子补课。”
文湖这才停下脚步,看了儿子一眼,夸赞道:“小泊,你可真给我长脸啊。”
文泊心里泛起了甜,他骄傲地抬起头,对文湖道:“爹,明年的童生考试我会尽力的。”
文湖觉得自己此刻要激励儿子,于是他道:“好,那爹就坐等着县衙打马来人了。”
“当家的,你怎么净顾着顺着他的话说,吹捧他呢?你就不怕他飘了啊?”王氏板着脸道。
“不会,”文湖笃定道:“你没看我给小泊找了个监工吗?小贵刚答应帮我鞭策他的,是不是呀,小贵?”说完,他将文贵的手抓的紧紧的。
文贵顿觉重担加身,他忐忑道:“四叔,夫子会监督我们。小泊是我堂弟,我怎么能对他动武呢?”
“长兄如父。他要是不听话,你揍也是可以的。”
看着文湖将属于自己这个父亲的责任推到文贵身上,王氏忙打断:“当家的,你别想着推卸责任啊。养不教,父之过。等以后小泊读书出头了,你这个啥也没干的父亲好意思自称老太爷啊。”又柔声对文贵道:“别听你四叔瞎咧咧。四叔母就希望小贵和小泊结伴科考,宏图大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