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过,立马狼吞虎咽。
“慢点吃。来,喝点水。”王氏又从食盒中拿出两个粗碗,一个水壶,给二人倒了水后递给他们。
两人吃的半饱后,才道:“总算活过来了。”
王氏笑道:“你们俩也不知道早上出门前掐个黄瓜再走,那个留到晚上都可以吃的。”
文贵灵机一动:“这个主意好,我明日拿个袋子装五根,保证饿不着。”
“呵呵,”文泊笑道:“堂哥,被夫子看见保证要让你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这段了。”
“那我就和夫子说现在不接这个大任,等以后我能挨饿了再接。”
文溪愕然:“堂哥,你这不是曲解圣人言嘛。”
“我又不是圣人,我说的是自己的理解,不关圣人的事。”
文溪见他越说越离谱,也就不再接腔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王氏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在回去的路上接着讨论,不必在教舍里磨磨唧唧。
四人刚出村学大门,门口的墙角处就窜出一个人来,王氏并几个小的吓了一跳,纸灯笼都差点扔了。
“别怕,小泊、小溪,是爹。”
听着熟悉的声音,文泊和文溪上前将黑影围住。王氏将纸灯笼拿近一些,照亮了男人的脸,她欣喜万分:“当家的,你怎么来这儿了?”
“四叔。”文贵惊喜道。
“我来接你们啊,惊不惊喜?”文湖用孩子般的语气说道。“很惊喜。”四人异口同声。
文溪早就黏上了文湖,问:“爹爹,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文湖宠溺的捏了捏女儿的鼻子,温声道:“带了,你们统统都有,等回去我们就去看。”
文溪高兴的拉着爹爹就要往前走,文湖却站着不动,问文泊、文贵:“你们兄弟怎么被夫子留堂了?”
“爹,不是留堂,是补课。”文泊坚决不背锅,娓娓解释。
文贵则苦着脸告状;“爷爷说我是哥哥,要和弟弟共进退。”
“才不是呢,爷爷明明是说让你听周夫子的课温故知新。”文泊瞪着堂哥,心道:你这个没脸没皮的竟然公然在我爹面前告黑状,看我不当场拆穿你。
文贵被堂弟怼了一通,脸上有些微红,幸亏天色灰暗看不清楚。他立马解释:“每晚你学的东西,我之前都学过了。爷爷是想着我俩一起听,到时候相互竞争,学习更有动力。”
“小泊,这就是你误会小贵了。”文湖说道:“快给堂哥道个歉,谢谢他陪着你。”
文泊疑惑的看着王氏:“娘,是这样吗?”
王氏耐心说道:“小贵都已经在甲字班读了大半年了,他学的知识肯定比你多,你前几天不还去问他文章怎么写的嘛,怎么这会儿不记得了?”
文泊想了起来,对文贵羞赧一笑:“堂哥,这次是我说错话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以为你这一块学的不好跟着周夫子重学一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