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辞的高中班主任张老师。张老师上下打量了一番姜荼，袁辞很快介绍着：“这是我女朋友姜荼。”

……

姜荼全程保持微笑，安静地做花瓶。

直到他们告别，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老师，你紧张什么？”

“习惯性紧张啊，从小到大，最怕遇到老师了。”

“是么，可我见你去听我答辩时，完全没有紧张。”

叹气：“你哪里知道我当时在楼下做了多少心理建设！”

春节来临的小城，总是显得热闹又安逸，下午陪着袁妈妈去逛了超市，买了好些年货。

老段打来电话。

“赶紧带你媳妇过来聚会啊！”

“我可是跟他们都放话了啊，说你带回的媳妇非常漂亮，不出来见个面，让他们长长见识，真说不过去。”

于是袁辞匆匆把袁妈妈与年货送回家，又带着姜荼去聚会地点。

ktv里人多嘈杂，姜荼跟在袁辞身后，满脸堆笑，笑得感觉脸都僵硬了。

同学聚会向来就是这般，姜荼也没有觉得生分与尴尬，只是有一点，凭借着她女人的第六感，在场当中，有位女生，似乎、约莫、大概是喜欢袁辞的。

姜荼一出现，她就神色落寞了起来。

袁辞落落大方地跟她介绍：“王雅昕，这是姜荼。”

王雅昕勉强地撑了一个笑脸，说道：“你女朋友果然挺漂亮的。”

姜荼能嗅出来那丝不着痕迹的醋意。

随后的聊天，更证实了这一点。

从k歌房离场，几个同学又去找了一个宵夜摊吃东西聊天。他们开玩笑说：“我当时一直以为雅昕会和袁辞在一起的呢！”

袁辞丝毫不介怀，说道：“你们真是脑补太多了。”

姜荼就知道，这么大一个帅哥，此前怎么会完全没有一点儿青春往事……他有往事，有暧昧，她反而觉得踏实了许多。于是故意问：“他以前是不是欠下许多风流债啊？”

老段惊讶道：“不会吧，难道老袁从来没有跟你提过？”

姜荼摇头：“他说他清白啊！”

“哪里清白了！”几个同学群起攻之。

袁辞无比冤枉：“我怎么不清白了？”

老段最后说：“清白是清白的，但也伤了多少小姑娘的心啊。”

“他大学这几年实在太沉寂了，每次寒暑假想约他出来，他都没时间，回来几天就走了。”

“不光王同学，还有几个同学，约他多少次啊，他一面也不见，太无情了！”

“是的是的，搞得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在偷偷摸摸谈恋爱，可是问老段，老段说没有吧，不清楚。弄了半天，果然在跟你谈恋爱……”

姜荼忍俊不禁，所以听起来是要黑他，最后还是洗白了嘛，赶紧否认：“没有啊，我们快毕业才在一起的。”

“……”

回家的路上，姜荼问袁辞：“你跟王同学，是什么故事啊？她看起来也很漂亮呀，应该是班花什么的吧。”

“怎么，吃醋了？”

“我哪有这闲工夫吃醋！就是好奇而已。我以前问过你，你总是说没有过往与曾经，可是现在看来，不全是嘛。”

他放慢脚步，笑了笑：“高考之后，我考得不是很理想，又没有填好志愿……没有心情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姜荼无语了……我们学校，好歹也是重点大学哎，他还说没考好，莫非之前的理想学校是top2？

“所以她有向你表白过？”

“算是吧。”

“你伤了一个女生的心啊……”

“谈何伤人家的心？如果有感觉，不是应该加入早恋组么？”

好像也有道理。

“你还说我，你敢说你没有拒绝过高中同学？数一数，有多少？”

姜荼默默数了一下，老实交代：“挺多的。”

当时以学业为重，老妈要求严格，她也不敢与男生太近……抬眼望了一下身边这个帅帅的人，拒绝了那么多，大概只是为了遇到你吧。

下了车，冬天的夜十分寒冷，依偎在恋人的怀里，才算不辜负这样呵气成霜的冬夜。

年三十，姜荼帮着贴春联、收拾屋子，给袁辞打下手做年夜饭。

此前二人工作时忙得昏天黑地，小公寓又禁止明火，所以很少在家做饭吃。

直到今天，姜荼才发现袁辞隐藏了一身的好厨艺……

忙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敲门。

姜荼打开门，讶然发现杜雪莹拎了几样年礼过来了。

“呀学妹，快请进。”

这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第一次与杜雪莹打照面。

她起初有些尴尬，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袁妈妈也过来招呼。

“阿姨，这是我妈妈吩咐送过来的特产……”

杜雪莹坐了会儿就要走，袁辞正在杀鱼，探出一个头说道：“雪莹，要不留下来吃年夜饭吧。”

“不用了，你们有时间去我家坐坐呀。尤其学姐远道而来。”

“好，有空就去找你。”

姜荼感觉杜雪莹与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样了。

大概，长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