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也笑笑,那般地平静。
又一次看着她走远。
昨天也是这么看着她走远的。
其实不止是昨天,上一次,上上一次,太多次了。
自从自己跟随她的脚步之后,就经常看到她背对着自己走远,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就在她身后。
不都说两个真正相爱的人,是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存在的么?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呢?
也许,是真的不爱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穆斯年就觉得有股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那么地难受。
他想改变,可是却无从下手。
是的,他再也不敢去强迫她做什么,再也不敢靠她太近。
他只怕,自己若是做得不好,有一天,她会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穆斯年站在原地,紧紧地捏着那张去往瑞士的登机牌,直到花未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将下面的登机牌抽出来。
也是去往阿拉斯加的。
——
花未眠把自己在日本遇到穆斯年的事告诉了丁桑,但是后者非但不奇怪,反而问了一句:“你在别的地方没有遇到过他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丁桑就是坏,故意把话说一半,然后就不说了。
花未眠在这边又是叹气又是翻白眼的,最后只好把话题扯到了能刺激丁桑的事情上:“桑桑——”
“干嘛?”
“听说陆向南要结婚了,真的么?”
“不知道啊,我们很久没联系了。”丁桑的语气听不出一点异样。
花未眠就不信了,这死丫头能隐藏得那么好,“你都不关心他到底和谁结婚啊?”
“他又不是小孩子,结婚那么大的事,又有他父母把关,还轮得到我操心啊?”
“万一他是因为你,然后随便找了个女的就结婚了呢?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啊,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啊?”
丁桑冷笑了一声,“我担心什么,我看他和那个女人好得很,情到浓时就结婚,有什么好奇怪的?”
花未眠顿时大呼,“桑桑,你见过要和陆向南结婚的那个人?”
丁桑这时才知道自己是被花未眠这个二货套话了!
尼玛!是被花未眠这个二货套话了啊!!!
丁桑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花未眠,在国外潇洒了大半年,你变聪明了吗?”
“过奖过奖了。”
“哼!”
花未眠一听丁桑的冷哼就知道不对,果然,这厮有仇必报,“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会在日本遇到穆斯年啊?又或者我可以告诉你其他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什么事啊?”
丁桑笑,“眠眠,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不会告诉我还来吊我胃口?”
“这就是你惹恼我的代价!!!”
丁桑这边挂电话的动作迅速,那边花未眠气得只能挠墙。
其实那个时候,穆斯年就住在她的隔壁,站在阳台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这边的无人阳台。
两人同一航班过来的,但因为是穆斯年先上飞机,而且座位又特意选了很后面的,花未眠在前面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后就没往后看了,自然不会发现他。
下飞机的时候,又是她先下,穆斯年是最后。
有时候看她一个人拖着一个行李箱,跑上跑下,又要打的什么的,穆斯年很像上去帮她。
可是不能让她发现啊,所以再想去帮,也只好站得远远的,看着。
不过他发现了,如今的花未眠,真的强大了。
她总是微笑,总是以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让她身边的人,也不由自主地觉得快乐。
穆斯年眯了眯眼,明明心底很舒坦很满足,怎么会有头晕不止的感觉?
抬手一摸,糟糕,好像有点发烧了……
回房间拿了钱包出去,买了点退烧药回来吃掉,又睡了一觉,醒来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偏偏丁宴沉那混蛋打了无数个电话,大有他不接就打到他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为止的趋势。
“喂——”
听着那边沙哑得不像本人声音的奇怪音调,丁宴沉迟疑了一下,“你是穆斯年?”
“不然你以为你在和鬼通话?”
“不是吧?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变得这么难听?”
“你有什么事?”
这边的人若不是因为发高烧没有力气,又离得远,真相把这个混蛋吊起来暴揍一顿!
“不是,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辛辛苦苦跟到了美国,难道顺便做了个变声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