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的伤很重,好在安宁府有专门的御医,为他做治疗。
不用想窦漪房也知道,易寒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什么。她同情易寒的同时,也看不起易寒的自我消沉,自甘堕落。但细想一下,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因为她本不应该,也不应该去管他们的事情。
刘恒拜见了安宁阏氏。论关系,安宁阏氏还是刘恒的姐姐,但安宁阏氏也说了,自己并非真正的公主,而只是代替公主前来的宫女而已。她之所以将这个秘密说出来,是因为她知道刘恒不会泄露出去。因为这事关大汉和匈奴两家的关系能否和平地保持下去。
由于安宁阏氏不是真公主,刘恒对她这种奉献精神更加钦佩,激动地说了,“您就是刘恒的姐姐,大汉也会记住您的名字。”
安宁阏氏听了这话,也是感动不已,“有代王这句话,一切都值得了……”
“听闻你在猎场受了伤,现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看来,这里不是你能久留的地方……”安宁阏氏叹息道。
刘恒立即拜请安宁阏氏送他们离开,安宁阏氏答应了下来。随后,到窦漪房和安宁阏氏说话,问得正是尹氏夫妇的事情。
“很不幸,尹氏夫妇都已遇害。”安宁阏氏道,“我们找到他们的遗体,凶手已经逃离龙城,现在正在追捕。”
窦漪房谢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回去劝尹惜月节哀顺变了。
在安宁府逗留了一阵子,刘恒就告辞离去。再返回的路上,他对那位为了救易寒而向老鸨求情的女子很在意。
“在这么人多里,她是特殊的一个。老鸨很可能会为难她,万全,你到百花楼打听一下。再问问有什么办法能将她救出来。在这人欺人的世界里,还有此热心之人,实属难得。”刘恒感慨道。
“是。”万全领命后,便去办了。
窦漪房感觉到刘恒情绪低落,有些担心,便好言安慰。刘恒对她微笑,握住了她的手。虽然没有言语,但眼神里除了爱意还有感谢。感谢在这种困境中,还有她的陪伴。这不禁让刘恒想起了他们身处长安困境时的遭遇,虽然这次更加危险,但刘恒坚信,他们一定能渡过难关。
回到王庭行宫,窦漪房将尹家的情况说给尹惜月听,尹惜月早有心理准备,但依然非常难过,泪流不止。
“今后,惜月该怎么办……”一下子失去了双亲,尹惜月不知该如何生活下去了,尤其是在龙城。
窦漪房见她可怜,便决定留她在身边,带她回中原。尹惜月千恩万谢,感激不已。
须卜都烈回到王府,便将刘恒夺人之事告知其父左贤王。左贤王早就对刘恒不满,现在又添了一笔新恨,盘算着要如何对付刘恒。
“若是不给刘恒一点教训,别人都以为本王是能惹的!”
须卜都烈见父亲生气了,欣喜不已。
翌日。
万全探听红鲤之事有了结果,将红鲤被欺凌一事告知刘恒。刘恒闻言大怒,想要亲自去将红鲤救出来。可一向最是热心,最爱多管闲事的窦漪房却阻止他这么做。
“大王,上次易寒的事情我们已经得罪了左贤王,此事不已再插手。”
“本王连自己的子民都不能保护,其不让天下人耻笑?”
“臣妾以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因易寒而起,就应该让易寒去做。”
“他跟一个废物一样,能做什么?”
“臣妾相信他会有所作为,还请大王拭目以待。”
刘恒说不过窦漪房,就把这件事情让窦漪房去做了。
窦漪房又去拜访了安宁阏氏,这次她主要是来看易寒的。易寒的伤虽然重,但后期恢复地还不错。只是肉体上的伤容易好,但心里的伤却难以医治。
窦漪房见到易寒时,他正躺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屋顶。
“你就打算这么躺一辈子吗?”窦漪房气愤地问道。
易寒没有理会,似乎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