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没有阻止窦漪房,窦漪房的声音,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待要从马车里走下来时,刘恒拦住了她,“我去就好了……”
窦漪房欣慰不已,“谢大王。”
随驾的匈奴侍者兀力提醒刘恒,“代王,这百花楼可是左贤王的场子,下官劝你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
“谢谢你的提醒。”
刘恒依然下了车,张武也下了马,跟随在刘恒身边。围观的人群主动让出道儿,让刘恒走到老鸨的面前。
那老鸨见刘恒又匈奴侍卫相随护卫,猜测刘恒身份非同小可,便露出笑容,迎了上来。
“这位大人有何指教吗?”
“放了那个人吧……”
“大人是不知情吧,这个人在我这里白吃白喝,我只是略施小惩而已。”
“既如此,这惩罚也够了吧,难不成你还真想将他打死?”
“这个下贱的汉人,打死又有何妨?”
“那请问你是不是汉人?”
老鸨怔了一下,不正经地说道:“大人怎么能将我和这个下贱的人相提并论呢?”
刘恒对这个老鸨厌恶至极,冷冷地说道:“在我眼里,你才是下贱的人。”
老鸨怒了,虽然刘恒有匈奴护卫跟随,但她不知道刘恒的身份,只当他是某位贵胄的汉人朋友。而自己可是左贤王的人,仗着有左贤王撑腰,她就不再和刘恒客气了。
“这位大人,说话可得注意一点……”
刘恒根本没有听她说话,便让张武去扶起易寒。被无视的老鸨怒了,吩咐打手们不许让刘恒将人带走。
打手们站到了张武面前,威胁道:“识相的就滚开,否则别怪拳脚不长眼!”
张武淡淡道:“你们不只是拳脚不长眼吧,脸上的招子也是瞎的……”
打手们怒,挥拳向张武打了过来。
张武闪过,起脚反击。只见一个个打手被他接二连三的踢翻在地。老鸨懵了,也吓坏了,赶紧命人去求援。
张武将一众打手打趴,无人再敢阻拦,他便扶起意识不清的易寒,向着刘恒走去。刘恒让他将易寒带上马车,这时老鸨上来警告说:“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
刘恒淡然道:“洗耳恭听。”
老鸨叉着腰说:“你得罪可是左贤王,识相的,赶紧把那人放下来,并赔礼道歉!”
刘恒不屑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老鸨又懵了,想去拉着他,一看自己能用的人都被打趴了,就没了胆量。不过很快她就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因为她的援兵到了。
五名意气风发的少年骑马而知,身后还跟着一众匈奴士兵。为首的,正是左贤王的张子须卜都烈。
须卜都烈一到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命人将百花楼门前的街道截断,将刘恒等人以及一众围观群众拦了下来。
老鸨大喜,上前拜见迎接,十分恭敬。但须卜都烈睁眼都没瞧她一下,仰着头趾高气昂地询问是谁在闹事。老鸨立即指向刘恒,添油加醋地说些刘恒的坏话,诸如对左贤王这么那样的不敬云云。
须卜都烈怒,纵马来到刘恒面前,张武立刻闪到刘恒身前,保护刘恒。
须卜都烈看刘恒这阵势,虽是汉人但地位却不低,也不敢太放肆,便先询问他们是什么人,语气非常傲慢。
刘恒作揖回答道:“在下代王刘恒,见过世子殿下。”
一听他是刘恒,老鸨惊得脸色苍白,虽然她为讨好匈奴人早已没了下线,但来自大汉的王的威严还是震慑到她了。因为她骨子里,流得还是汉人的血,对汉人的皇帝和大王,天生就有一种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