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鸡鸣,天将亮未亮,晨雾笼罩大地。
刘端穿好了衣服,吻别了还在睡熟的龚翠兰,离开小宅,返回自己家中。
因为太冷的缘故,街上还没有行人。
马车里,刘端紧裹这披风,打着哈欠,昨晚折腾得太晚,让他没能睡好!打算在马车里多睡一会儿,但马车却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刘端问道。
“有人当道。”车夫说。
刘端探头出窗外,向前看去,只见浓雾中有个黑影。
这条巷子是回府的近路,比较狭窄,马车要掉头很不容易,更何况,他刘端凭什么要掉头?
“前面那人快让开!”马车夫大声说道。
但那人非但没有让开,而且还走了过来。
“没听见吗?车里坐可是刘大人!”
“我就是要找他啊!”那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刘端忽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可是并没有风吹过。一种危险迫近的不安袭上心头,“快,冲过去!”掉头不易,只能冲过去,刘端倒还算是冷静。
车夫虽然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命令,但他还是照做了。马车冲了上去,但雾中的人却丝毫没有要避开的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当冲刺的马匹快要撞到那人的时候。
那人却消失不见了。马车夫惊呆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刘端也呆住了,在想是不是撞到那人了。
就在这时,却听见了马车夫惊恐的叫声。
不知何时,那人竟来到了车夫身后。
长剑出鞘,车夫的声音像断弦的琴声戛然而止。
马车停了下来,那人钻进车厢里。
他带着斗笠,斗笠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上半部分面容,只见他有一张漂亮的唇线和唇上两撇漂亮的胡子。
刘端吓得瘫软在地,“壮士饶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嘴唇微微一勾,那人道:“不巧了,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你是谁,为谁做事?”
那人没有回答,长剑一出,便刺穿了刘端的腹部。以他的剑法,本可让刘端一剑毙命,但这一剑似乎刺偏了。
刘端中了一剑,却还没有死。挣扎着爬出车厢,倒在地上时,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人搜刮了马车里和刘端身上所以值钱的东西,方才离去。雾还未散,他从雾中来,又消失在雾里。
……
休息了半个月,刘恒伤势恢复得不错,今天终于是要上朝了。他今天精神抖擞,因为今天早朝,他就打算当庭审问刘端,还朱家公道。
做完这件事情,他才能解开这个心结。
“大王,陈大人有急事求见。”万全进来说道。
“什么急事,让他一会儿上朝再说。”刘恒正在用膳,不想被打扰。
万全压低声音,说道:“刘端遇害了……”
刘恒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筷子里的包子落回到了碟子里。
“快让他进来!”
陈寰入内,参见之礼刘恒也给他免了,让他立刻说明情况。
今天早晨,一名摆卖早点的摊贩再出摊时发现的刘端的尸体和马车夫的尸体,他立刻报了官。
因为事关重大,陈寰亲自赶到,探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