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端心中暗喜,将龚翠兰扶了起来,并答应为她想办法。次日,刘端就在城西为龚翠兰找了一间小宅子。
宅子虽小,但家什齐全,除了小一点,不比龚翠兰原来的居所差。
龚翠兰感激涕零,就留刘端下来吃晚饭。刘端好像明白她的意思,这碗饭一吃就是两个时辰。
到了夜晚,月黑风高,天寒地冻,刘端又喝多了酒。龚翠兰便提议让他留下睡一晚,明日再回去。刘端喜不自胜,便同意了。
天气愈加寒冷。今年的冬天给人一种非常漫长的感觉,来得太早,走得太慢。
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刘端心里的严冬已经过去了。噢,差点忘了。他现在不仅没什么保暖的穿着,其实一点都不觉得冷。
因为他怀里有一个炽热的、柔软的、顺滑的乖顺的……
“你这个小妖精,这些年可把我熬死了……”刘端脸上挂着满足的笑。
“奴家的心一直在大人这里,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可大人看着奴家委身于程安却无动于衷,奴家有多伤心大人您知道吗?”龚翠兰委屈地说,眼里还闪着泪光。
刘端将她搂紧,亲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那程安呢?”
“大王已经不愿再提朱家的事情,估计他已经被大王给忘了……”
“可有一天他要是出来了呢?”
刘端亲吻着龚翠兰的小嘴,说道:“不会有那一天了……”
此后,一连三天,刘端都会去龚翠兰那里,夜夜寻欢,如漆似胶。
龚翠兰见时机成熟,便趁着刘端不在的时候,托人带消息去给窦婴,窦婴再向窦漪房转达。
窦漪房得了消息,便召来陈寰吩咐他如此这么……
次日一早,陈寰便到廷尉大牢提了程安。
程安在牢里的这段时间里,备受折磨,食不果腹,夜不安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但他始终相信刘端回来救他,因此做好了对朱家的事情守口如瓶的决心。
可奇怪的是,他被关进牢房之后,从来没有人向他提过朱家的事情。
他被关得莫名其妙,整天嚷着要见陈寰。如今终于得见,刚要开口时却被堵住了嘴,并绑了手脚。
陈寰命人将程安扔进马车里,然后驾车来到城西的一处雅致的小宅子里。宅子里无人,他被被扔进一个装满了衣物箱子里,箱子关上之后,塞到床底下。之后,陈寰等人便离开了。
程安身上的绳子绑得太紧,扔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再加上箱子里满是衣服,他想弄出一点声响也办不到。
或许是挣扎太累了,渐渐地他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醒了过来。这时便听到了人声,熟悉的人声。
“今天这么早就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人家想你了嘛。”
“你这个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安认为自己即便化成灰都不会忘记这两个人的声音。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另一个是他最尊敬的主人。
“老爷,别急嘛,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
“好,先吃饱再说。”
龚翠兰和刘端坐了下来,两人说些情话,笑声阵阵。龚翠兰不断地给刘端灌酒,刘端兴致很高,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喝醉的人最爱说大话,也最容易说真话。
龚翠兰便趁机问起程安的事情,“老爷,奴家总是有点不放心,感觉他就在身边一样。”
“既然如此,那老爷我就想个办法,找人在牢里把他给做了!”
“可是老爷,程安毕竟跟了您那么多年,一直对您忠心耿耿,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怎么,你还念着他?”
“怎么会呢,奴家只是担心老爷有一天会不会对奴家这么绝情。”
刘端将龚翠兰搂在怀里,“你放心好了,我会一直对你好的。程安只不过我养的一条狗而已,他怎么能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