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解释完这些就可以走了。
门外是清新的空气,虽然有淡淡的药味,灌进鼻腔却尤为舒爽。
手腕忽然被抓住。
指间上有枚看着老旧了些的戒指,金属硌着腕部。
“这个你拿着。”金色的卡片在走廊半边惨白的灯光下晃着几何光,林缈还来不及看清,手就被握住,坚硬的物体像是梗在心口的一堵墙。
她听见萧母说:“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给萧家生孩子,该给你的我们不会少了。”
从来没在任何人眼睛里看到过那么浓厚的同情。
就算是萧彦或者帮助过自己的任何一个都没有过。
不知道那样的情绪是哪里来的,林缈讶异的睁着眼睛,不解泛上眉间。
想起刚才那几句可有可无的关怀,对待事物的乐观感油然而生。
“伯母,萧彦没有少我过什么。”她又把卡推了回去,记不起是沉默了多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苍白的客套。
眼前的中年女人忽然变得慈眉善目。
她虽然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意,眼角里却是藏不住的欢喜,林缈把这些欢喜归功于肚子里的孩子。
“萧彦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有些事照顾不到想不到,等我有时间再去看看你。”
那张金卡像块烙铁,又像是笔不义之财。
拿着总觉得不太安心。
恍惚着走出医院,萧彦正倚着车门,他还以为会等很久,便摸出一根烟点着,四周的热风快速吹散鼻尖的白烟。
还来不及回味。
就瞧见台阶上的那个人。
林缈的外套纽扣散开着,风吹起衣摆时他总觉得她会冷。
蹙了下眉,便连手上的烟都忘记灭了。
她看到他,没说话,迈着轻慢的脚步走到身边,那阵辛辣的烟草味钻进鼻子里,猝不及防呛到肺里。
红着脸咳嗽了几声。
萧彦指尖灼热了下,手一颤半支烟掉到地上,他碾了几下。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伸手挥着空气中看不见的味道。
扶着林缈的肩膀让她在自己怀里咳嗽。
她举着手捂在嘴边,眼睛里浮起一层雾气,金色的一角在眼下闪了闪,“这是什么?”
林缈在萧彦胸口捶了下。
像是在惩罚他偷偷抽烟的罪过。
他笑着拿过林缈的手揉在自己胸间,眉毛皱成个小八字,“先上车。”
车里提前放了合适温度的冷气,坐进去身心便立马放松下来。
因为怀孕,萧彦刻意把副驾驶的椅子调成了个舒适的角度,以林缈的个头坐进去刚好能将腿伸开,腰腹也能沉陷下去。
生怕她坐的颈椎不舒服。
还垫了个小抱枕。
看她坐好后,萧彦才侧身去系安全带。
林缈拿着那张金卡举在眼前轻飘飘过几眼,随意的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伯母给了钱,你猜她让我干什么?”
眯了眯眼。
疑惑的打探过去,那块金色小角就是这张卡。
“总不会是给你钱让你离开我吧?”像是说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