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佩服林缈,当初是怎么一步步站到现在的位置。
手拽着萧彦的衣角,她的泪又涌了出来,“我不敢有别的要求你只要有空来看看我。”
在心里编排的一整套说辞才刚说了一句。
盖在身上的外套里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下,熨帖在大腿外侧,突兀的动静吓听了她的声音。
萧彦摊开手掌。
她便知道了什么意思,在口袋里摸索了两下将手机拿出来轻轻放上去。
瞟到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是何姐。
松出一口气。
萧彦慢步走到窗边,入眼是一片繁华,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逝川边上的江岸,平静怡然。
他本应该毫不犹豫接起来,不用想也是林缈的事。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手指轻轻滑掉电话。
林缈吃了韩野带来的退烧药趴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何姐假意上楼收拾房间,刚上去便给萧彦打了电话,她捏着手机在房间里徘徊。
林缈刚才拜托她的事,她可不敢做。
更做不到,但口头上已经答应了林缈,只好打电话询问萧彦的意见。
前前后后又打了四五个电话。
何姐只好先收拾房间,十一点钟,林缈在楼下醒来,她拖着疲惫沉重的身子上楼,脚步虚浮没有声音,站在门边。
轻声问道:“何姐,可以睡觉了吗?”
何姐正将地上被砸碎物品零星的碎片清除掉。
重新换了床品,拍了拍柔软的被褥,“可以了小姐,你先睡会,等会我叫你起来吃饭?”
“不用了,”林缈倒在床中,新的床单,没有萧彦的味道。
她把头埋进去,嗓音沙哑,“何姐,我拜托你买的东西麻烦尽快。”
房间里再没了声音。
沉默良久,“小姐这附近没有药店,可能要到明天我才能出去买”
“那就明天。”
这次高烧来的厉害,浑浑噩噩的,又烧了一整天。
林缈睡在房间里,滴水未进,唇上干涩出一层粘膜,脸颊稍的发红,她几乎是昏迷的状态,连眼皮也抬不起来。
除了何姐端来药和粥的时间。
她晕倒在床上。
这中间,却是将嘱托何姐的事忘得一干净。
病中还伴随着偶尔的干咳,何姐为了照顾方便住在林缈隔壁的房间。
这次大病一场还留下了后遗症。
前三天病的最为厉害,没有萧彦的同意她也不敢将林缈往医院带。
便用退烧药抑制着。
好在她也争气,在第四天烧便退的七七八八。
何姐照例端粥上楼喂给林缈吃,她洗了把脸坐在窗台上,瞧见进来的是何姐,又把脸扭回去。
“何姐你看到我的包了吗?”她清楚的记得和萧彦进来时,行李放在他的车上,包是背在自己身上的。
何姐把粥放下。
回想了会儿,摇摇头,“没啊,小姐你别坐在那儿,风大。”
房子临近江边,本就比市区里冷上许多。
风更是卷杂着江水的冰凉。
“那能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吗?”她慢吞吞的扭过头,这几天喝粥喝的急速瘦弱下去,坐在窗口,轻飘飘的。
好在这里的二楼,窗下是后院的草坪。
不然何姐真要担心她会一个冲动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