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下来,就靠着江面。
林缈被萧彦拖扯回去,她眼瞳里没有光,窗外黯淡的颜色是萧彦的背景板。
她的毛衣被扯下肩头。
不知道该如何反抗,萧彦的衬衫纽扣被她胡乱抓掉,线头勒红她的指头,小半个关节充血。
隔着衬衫布咬上他的肩头。
铁锈味蔓延到口腔里,齿缝中,她的舌头抵着那片柔软却苦涩的衣料。
凉意渗透了全身。
在他手里,她就是最狼狈的。
萧彦抱着林缈光洁的背滚下床,她手胡乱撕扯下窗帘,两人纠缠在其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那些湿润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血液。
她拼了命了反抗,他也硬要她认命。
脸颊上的灼烫被强行按到玻璃上,冰冷了一整片肌肤,视野里是一片平静。
身后是汹涌的痛。
麻木到失去知觉,几次昏厥,从窗前到黑夜降临,她陷在柔软的床铺里被挤压摆弄。
他无法在感情上让她屈服。
手段到了最恶劣的地步,也是最卑微的无奈。
听到林缈的哭泣他才满足。
抱着她躲在被子里,他们四周被环绕的不透气,天黑了,谁也看不到房间里缠绵温存。
萧彦摸了摸脸,有道被她抓出的血痕。
现在已经干了。
清楚自己挂了彩,他抱的更紧了些。
隔着衣料,炙热的温度传递到手臂上,萧彦低下头,在林缈的发丝上吻了吻,她口腔里很干,灼灼的一片。
手回应似得攀上萧彦的肩。
她想说话,又使不上力,疼痛与疲乏占据了全身。
“难受”她埋在他的脖窝里,扯着他的肩膀,低低呢喃了两句。
“还想耍什么花样?”萧彦松开手,本想将她推开,她却像牛皮糖似的,低下头,昏暗的空间里看不清她的脸色。
林缈蠕弄着嘴唇。
吞吐下话语。
几步走到顶灯开关处,房内瞬时大亮。
地面上几片几片的狼藉。
床头柜的台灯被摔碎,窗帘撕扯盖在床尾,正对着床头的液晶电视不知被什么砸出了个洞。
黑黝黝的,有些诡异的氛围。
林缈把头埋在枕头里,感觉身子飘忽忽的,很快被萧彦抱起。
他往浴室走。
浴缸边缘光滑,手还没搭上去就滑了下来。
林缈强撑着在里面坐起来,茫然的看着萧彦走来走去拿着换洗衣物。
“很难受,”她拽住他的衣角,指了指额头,“烫。”
还没有不识好歹到这种时候还要跟他怄气,萧彦停下上,怀疑的打量了两眼,才递过手去放在林缈的额头上。
他口吻随意极了,“嗯,发烧了。”
手指顺着额头滑到鼻梁,忽的,又掐住林缈的下巴。
脸上嘴角眼角有几片淤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磕上去的,动动舌头,牙齿上还沾着血腥。
她眼里空荡荡的,没了刚才反抗时的倔强。
这种情绪让萧彦满足。
他甩开手,“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怜谁也不会再可怜你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