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他口吻很轻,“不喜欢?”
林缈捏着盒子边角的手被压出印痕,她摇摇头,笑的眉角弯弯,“没有,特别喜欢。”
她很会伪装,在这种小事上又懒得伪装。
说喜欢时眼里始终是黯淡的,没有波澜光彩。
萧彦打转方向盘地手停在上面,微倾过头探过林缈眼下,“嗯?”
“这里。”
林缈顺着萧彦眸光将空荡荡的手腕抬起在他眼前。
虚拟般的灯影晃过她葱白的手腕。
映到粉嫩的指甲面上,像是镀上一层晕开的颜色。
萧彦手指捏到眉心的位置,他抿了下唇,眼神飘了下,“要那个干什么,不如买条手链好了。”
林缈也不是非要系丝带。
是他问了,她便顺势答了。
“你过来。”林缈勾了下手指,发坏的笑,萧彦蹭着肩贴在她脸颊旁,车外的寒意冰的他西服上都像打了霜似的冷。
手腕轻慢圈过萧彦脖后。
指尖沿着轻薄地衬衫布料滑到领子下,穿过领结,扯出一个松弛的弧度。
腕部忽的被抓住。
“要就直说。”萧彦实在是哑的难以发声,言语里还飘着颤。
林缈背抵着座椅。
她手腕被勒的发疼,皱巴了下小脸,见萧彦眼角眉梢敛着烦躁,随手便扯下领带系成漂亮的结捆在林缈手腕上。
“二十出头的人,还跟小孩子一样。”见他叹了口气,林缈心口被高高吊起。
“生气了?”她细细观察他的表情和情绪,这种做法是幼稚了些,可没由来的,这种幼稚就是会无意识的在他面前坦露。
萧彦沉默起来。
也不回答,更没再去看林缈一眼。
他撇了撇眉毛,听着她讨巧似的嗓子关心他,对她的渴求真实而具体的在心下澎湃。
林缈压根不清楚。
她那么靠近他,他有多难耐。
手腕伸出去,才感受到冬季弥漫着的寒冷,萧彦的格纹领结随着风摇曳,带动着脉搏。
好像这一刻,他们真的彼此贴近。
“萧彦你看。”林缈将后脑勺放在他的视线之处,脸不惧风寒的往窗边凑,车速不急不缓,以正好的速度行驶着,他听见她说:“以后谁要是问我做过最浪漫的事儿是什么,”
她蓦地扭头,明眸皎洁如月,“我就说是萧彦亲手把他的领结系在我手上的时候。”
似乎比戒指套在手上,还要真诚。
发出去的信息再没了回音,如同石沉了大海,倒不是非要两句安慰,更多是想找个倾诉对象。
卧室里的遮光窗帘半敞着。
三十三楼,站在床边能将城市的一切浮华尽收眼底。
几滴细不可察的雪花飘在窗子上,又迅速化为水痕。
门把手转动了下。
杜幺怜上了两道锁,楚燃焦躁的推了两下,客厅大亮,他拧了拧眉,很是担忧,从回来到现在,她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小怜,你饿了吧?”楚燃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耳朵里是一片寂静,“我带你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