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问她。

更想看她安然无恙的出来。

杜幺怜洗掉了身上的咖啡味，换了干爽的新衣服坐在落地窗前，眼里的泪已然哭干了。

她正想起身。

便听见撞击门板的声音，嫌恶眼色浮上来。

“别撞了，我活的好好的。”她还没有脆弱到会因为一个男人的背叛而选择自杀，不值得。

苦涩的笑容浮上面颊手机握的紧。

稍有信息进来，便能迅速知晓。

楚燃停下了撞门的声音，也不再言语，关了客厅的灯便是一阵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杜幺怜听他出了门，这才打过电话，贴在耳边轻声道：“怎么没回信息，萧先生没有不开心吧？”

她随手从衣柜里拿出毛衣往身上套。

外面还下着雪，隔着玻璃似乎能感受到凛冽的风。

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却仿佛比外面还冷，她呆不下去，一秒也不行。

手机那头有音乐的声音传来。

杜幺怜挑了下眉，听到林缈回道：“他没说什么，倒是你，楚燃有没有因为我跟那个女人动了手怪你？”

行李箱砰的摊开在地上。

杜幺怜肩膀夹着手机贴在耳朵上，随意从柜子里将衣服拿出来塞在箱子里。

她轻咳了一声，吸了下鼻息。

柔声道：“他怎么想我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要搬出去，这周我就跟他离婚。”

“外面在下雪，你能去哪里？”

手指间是条柔软的羊毛围巾，是楚燃在杜幺怜小产期间买来的，那时为了哄她的情绪，几乎是不遗余力，将所有好的东西都捧到了面前。

她心软，原谅了他一次。

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笑话，杜幺怜眼圈红红，手停在围巾上几秒，一咬牙扔在地板上。

林缈听见她将箱子合起来，喘气声变得着急起来。

“我去找你，带你找个酒店先住下？”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对面的人，低声问道：“你发个地址给我？”

杜幺怜身子虚弱，她拖着箱子打开门锁。

随手从衣架上拿下帽子套在头顶。

她只身一人这些年在外什么苦都吃过，睡过公园，哪里不能生活呢。

语气压抑着哭腔，“不用了小花，等我找到住处再联系”

“你要去哪？”

门被毫无预兆的一拉。

客厅的一盏落地灯散发出淡淡的白光，映的楚燃面庞苍白，仿若厉鬼。

杜幺怜被他的吼声吓的抖了下手机。

“喂？是楚燃的声音吗？”林缈坐在餐厅里，她侧过身，对着手机那头焦急的喊了两声，话落。

剧烈的物体破碎着撞击在门上。

电话被挂断。

柔和的暖光距离眉心很近。

金属在餐盘里划过几声，萧彦手背的皮肤上还泛着红，西餐厅里暖气轻薄，他们刚坐下不久。

他手脚冰凉，切完一分牛排，眼也没抬，“杜小姐的电话？”

“他们好像吵架了。”

萧彦将自己切好的那份换过去给林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