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眼也懒得看过去,只想赶快撇清麻烦。
车子并排停在琴楼前的停车线内,古韵十足的建筑在白昼倒有股庄严感。
阮阮透过车窗看了一眼。
“来这里做什么?”她哭的小脸泛红,自顾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泪。
萧彦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语气没有温度交代道:“拿你的东西。”
他下车从正门进琴楼。
此时楼里人不多,客人也都是提前有过预约的,大多没有在一楼停留。
古木色门前的礼仪小姐推开门。
含着标准的笑意。
萧彦前脚踏进去,后脚阮阮就贴着他跟上。
“我没让你进来。”他瞥了眼,又收回来,没有再多说,也算是默认了。
一楼空荡的。
门侧有人站着迎接。
女人婀娜着身形走过来,待看清萧彦的面容,那股子媚色立马收的干干净净。
弓着腰垂下脸,“萧先生你这个时间来是有什么急事吗?我帮你叫素姨。”
萧彦淡淡嗯了一声。
女人便忙不迭的去打电话。
她很聪明,拨的是素姨的私人电话,
眼睛瞟在萧彦和阮阮身上,口中不忘跟素姨交代清楚。
“你在这坐会,不用跟我进去。”萧彦提醒了下阮阮。
看出她好奇的心绪,也不直接拆穿,这个地方的确不是她这种学生该踏足的。
浓重的风尘气。
萧彦极度厌恶这里,又不得进来。
从前是为了看林缈,现在是为了圈住她。
素姨从三楼下来。
她脚步很快,生怕怠慢了萧彦,琴楼里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现在这背后的老板是谁。
对谁都能跟着规矩来。
就萧彦不行。
素姨定住叫在萧彦面前,扫了眼阮阮没有停留,“萧先生,这”
她一瞬以为萧彦又要送个女人进来。
“后面说。”萧彦越过素姨往一楼的长廊走去,阮阮正欲跟上一步,想起萧彦警告的话又停在原地。
地下室的走廊里。
灯泡摇晃在距离头顶不过几指的地方,光影随着灯泡的摆动在地上明明灭灭。
今天换鞋时林缈才发现何姐帮她把那双穿脏的白色板鞋洗干净了。
走时她顺手装进了行李箱。
在现在糟糕的环境里倒成了唯一能穿的。
她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的长方形水池边,水龙头上生了层厚厚的锈。
早上蹭烂的手腕还没有处理。
这个地方别说酒精纱布了,能用干净的水冲洗一下就很不容易了。
水龙头一打开便是一股混合着黄色粉末物的水源。
林缈忙收回手。
才让伤口没接触到脏水,带着铁锈的水源流了一会才变白透明。
她不能保证没有细菌,但眼下可没有别的选择了。
含着凉意的水流过沾了灰土的伤口,磨皱的皮被冲刷到泛白。
林缈痛的咬着牙。
整条胳膊都开始发抖。
朦胧间,她听到有人在叫她,寻着声音的方向回过头。
呼吸口和管道似乎被一双手死死按着。
连呜咽也是默喊。
“林缈,萧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