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宁曦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如此放肆,气到不可遏止,反手一把想对着颜笙捶下去,却被王文绘一把将手腕捏住。
硬生生停在半空之中。
我是这里的城主,你如何进来的,我尚且没和你追究,你竟想打人?
独孤宁曦的脸尚且火辣辣地疼,身上更是气地发抖。
她的随从鸢儿忍不住道:明明是她先打人的!
她指着颜笙。
王文绘眉头轻皱道:谁先打人的?我们只看见你家主子想打人!
一丝自嘲的笑泛上了独孤宁曦的脸上,她牙齿咬地咯咯直响,挣脱自己的手道:好,夜颜笙,你给我记住了。
一扭头便走了。她那随从慌得牵着两匹马跟了上去。
颜笙看到榻上躺着的南荣临溪,依旧是无知无觉的,不由忧心地皱了眉。
她望向王文绘道了一声谢谢。
王文绘兀自忙碌,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般。如今这座死一般的城,居然还有一个又一个人往里闯,真是可笑。
这座死一般的城,因为颜笙的到来,确实令不少人惦念,不一日,便又来了一位身份尊贵之人,他竟也是乘着夜色独自溜了进来。
那夜颜笙已经躺下,却还思忖着南荣临溪的药方,最后终于不耐困倦睡了过去。
睡梦中却感到有个人在身边定定将自己望着,那人的眼睛如同月光清冷却温柔,将她紧紧包裹着,竟有种迷醉之感。
不由睁开眼一看,她吓了一跳,却是北景离。
难道她做梦了么?赶紧拍了拍脸,正欲坐起来,北景离的手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他把一根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这才知道自己并非做梦,讶异地轻声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做梦?
北景离挽住她的手臂,将她悄悄拉到门外,两人走到不远处一个大树旁。
他便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你不再这几日,我便是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没有味道。
月光一如每日,可今日却格外温柔。颜笙安心地靠在那副砰砰跳动的胸口,无比安心。
半晌,她才翘起脑瓜问:你如何来的,那皇宫里
她想了想又万分焦躁道:不对呀,皇宫距离这里如此之远,你
言罢,又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她不看清楚,他就会消失一般。
北景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昨日,从北园寻得一匹千里马,一日便可跑个来回,我便按捺不住
话未说完,雨点一般的吻便印在了颜笙的脸上额头上,直痒得她且笑且躲。
说好了,乖乖,等我回来,你怎么这般胡闹!颜笙怪嗔道,拿手打在他的胸口。
他一把抓住那白嫩的手,放到脸上抚摸了一阵,又放在月下端详了一阵,心疼道:手都变粗了,很苦很累么?
他的脸冷了下来,看向颜笙的住所道:那处怎可住人!
他如此一说,倒叫颜笙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来,脸上突然露出生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