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边境很冷……你……照顾好自己……我会联络a国警方……你若是撑不住了……随时让他们护送回国……”袁兴业几乎说不下去了。

“谢袁厅长！帮我照顾一下家人，但别告诉他们……我还活着。”说着，许致远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此刻，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袁兴业几乎要掉下眼泪。

“袁厅长……许支队他……”这时候，刘秘书也关切地问。

“刘秘书，”收拾了一下情绪，袁兴业沉稳地说，“你听好了，今日许支队来电，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他和李汉中支队长，都在本次跨国行动中牺牲了，明白吗？！”

“明……明白！”刘秘书立即回应。

接着，袁兴业便步履缓慢地走出了办公室，重新走进会议室，来到自己座位前。

想到许致远的叮嘱，他没有就坐，而是站立在原地，并缓缓摘下了自己的警帽，声音沉痛地说，“刚刚接到a国警方的通知，经过两天的搜寻，a国警方终于在西南部山谷河流的下游浅滩上，发现了……许致远同志的……遗体。”

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袁兴业用哽咽的声音说道，“与李汉中同志一样，许致远同志也在本次跨国行动中，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他们……都是勇敢无畏的公安战士……是我们永远的学习榜样和楷模……下面……会议暂停……让我们先为两位英雄默哀……”

三分钟后，袁兴业重新戴上警帽，郑重坐了下来，继续着刚才的话题，“知道了这个沉痛的消息后，我不得不再告知一件更沉痛的事实。前段时期，尽管省厅和林港市局都进行了秘密调查，可是很遗憾，关于那位‘告密者’，至今都没有落实！！也就是说，他至今都混杂在我们的队伍中！甚至于，他就在你们中间，正在为逝者而悼念！对此，我也向大家表个态，对这个‘告密者’，省厅一定会加强调查力度，不论用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他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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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描述这段记忆，袁兴业还是很感触，“致远的电话太及时了，如不是他，我已经在会上说出了李汉中的名字，并通报他的‘鳗鱼’身份，但就是因为这个电话，令会议的主题突变，成为了悼念英雄，继续寻找告密者，如此一来，许致远和李汉中就彻底消失了，而徐秋和‘鳗鱼’却留了下来。”

“难以想象……许支队……整整两年……您……您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听着许致远传奇般的经历，程阳的敬佩之心，愈加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