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听过许致远的叙述,程阳久久无法都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只是反复低语着,内心很是痛苦。
“其实,查出李汉中有问题时,我和袁厅长都不能接受。对他如何处理,也让我们犯了难。”
这时,廖泽又继续说道,“隐瞒李汉中的‘鳗鱼’身份,并让他前往a国,不但违背组织原则,并且还十分冒险。但当时,情况非常特殊,可以说,没有‘鳗鱼’的配合,我们很难抓捕‘彼岸花’。另外,对李汉中的情况,袁厅长和我也反复讨论过,终于,我们还是决定,走这一步险棋。”
“原来……李支队所做的一切……是想偿还自己的罪过……”再次回想着那一幕,程阳不禁泛起了无尽酸楚。
“对袁厅长的决定,我最初也有些担心,但观察李汉中的表现,我也渐渐放下心来,相信领导们的决定是对的,而李汉中,也的确想立功赎罪。”
这时候,许致远又说道,“当时,行动即将开始,a国警方突然告知,基地可能有密道。就是考虑到李汉中的特殊身份,我才主动要求,由大案要案支队绕道后山,围堵‘彼岸花’。我的考虑是,如果遇到‘彼岸花’的顽强抵抗,可以利用李汉中,让他稳住对手,再行抓捕。可没想到……悬崖吊索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可是许支队……”听到这里,程阳不禁提出了疑问。“既然您知道李支队是‘鳗鱼’,为何又让他随您第一组通过吊索?难道您没有想过,一旦他临阵倒戈,与‘彼岸花’和徐秋联合起来对付您,而我们又无法支援,您岂不是危险?”
“这种情况,我当然考虑过,但既然两位厅长选择最后一次信任,让李汉中配合我抓捕‘彼岸花’,我也只有延续这种信任,并且,与他并肩战斗了多年,对他,我也有自己的判断。”
稍适停顿了一下,许致远又解释说,“退一步讲,即便他不值得信任,我让其他人先通过吊索,情况也不乐观。当时总攻已经开始,一旦‘彼岸花’和徐秋从密道逃出,而我们不能第一时间抓捕,那整个跨国行动就失去了意义。如此这般,还不如冒险一搏,让李汉中第一时间通过吊索,用‘鳗鱼’的身份稳控住他们,毕竟,我个人的性命,还是微不足道的。”
“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想用‘鳗鱼’的身份稳控,但当您被徐秋挟持的时候,李支队为什么没有亮出身份?”程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