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一个小型的黑色箱子,忽然进入了徐安邦的视线,他急忙喊道,“大斌!把那只黑色箱子拿过来!”
“是!老板!”
说着,大斌就搬起箱子,一溜小跑了过来。
“打开它。”徐安邦随即吩咐。
继而,大斌就听话地打开箱锁,并开启了箱子。
“义父,这不是……我小时候的照片吗?”看到箱内物品的一刹那,徐秋忽然说道。
“是啊!都是你小时候照的。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看着照片,徐安邦也说。
“没想到,义父还留着……秋儿很感动……”一时间,徐秋很是动容。
“秋啊,我原本想着……”
话说到一半,徐安邦忽然停下了,“罢了,大斌,你去把他们烧掉吧。”
“义父,为……为什么要烧掉?”闻听,徐秋很是诧异。
“留着照片,百害无一利,做我们这行的,不该留有过去的印记,越干净越好,明白吗?”徐安邦如是说。
“是,秋儿明白了。”徐秋随即说。
于是,大斌便在徐安邦的示意下,很快将满满一箱照片,烧成了一堆灰烬。
林港市公安局江旭东办公室
自程阳走后,一连数天,江旭东都把自己困在办公室里。
从前,只有在研究疑难案件的时候,他才会如此,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了半点工作的心思。
只要他想到,在不远处的审讯室中,刘处长还在对傅翔进行苛刻的审理,等待他承认自己是“鳗鱼”,他就感到,整个公安局,就像一座冷酷无情的冰窖一样,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热情和希望。
诚然,程阳说过,将来还有希望,可对执拗的江旭东而言,如此煎熬的等待,是他完全不能忍受的,他也更不愿意接受,当傅翔被定罪的那一天,自己还装模作样地穿着这身警服,眼睁睁地看他被送上囚车。
想到这里,他不禁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发小的号码。
“江大队长!这是哪阵风儿吹错了?您居然有空给我打电话?”接着,电话里就响起了一个爽朗的声音。
“王大老板,最近生意可好啊?我可听说,你企业规模又扩大了,都建了两个分厂了!”好兄弟的打趣,让江旭东阴霾的内心,稍稍舒缓了一些。
“马马虎虎吧!好歹混口饭吃!”朋友笑着回复。
“你还混口饭吃?那我这领着死工资的,岂不是要出去要饭了?”江旭东不由说。
“看你说的!我一私企小老板,能与你这刑警队长比吗?我敢说,就是给你三倍的工资,你也不会转行的!”朋友继续打趣。
“话可是你说得!我若去了,真能给我三倍工资吗?”抓住朋友的把柄,江旭东说。
“别开玩笑了!看来你今天没案子,闲得慌!”朋友丝毫不当真。
“谁开玩笑了?!之前你不是说过,让我去做你的副总经理兼保安部经理吗?还算数吗?”江旭东很坚持。
“旭东……你……你当真?”听江旭东认真起来了,朋友怀疑地问。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这时,江旭东更加一本正经了,“不出意外,明天我就能和你签合同。”
“你今儿这是怎么了?从前的警察热情呢?”面对风格突转的江旭东,那位朋友有些不理解。
“这年头儿,热情又不当饭吃!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换你,你乐意啊?”江旭东没好气儿地说。
“说得是!兄弟,你可算是想明白了!警察有什么好的啊,跟着我干,保管你享福!”朋友拍拍胸脯保证。
“关键是,你能给我三倍工资吗?”江旭东还揪着这事儿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