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沉下神来,于脑海中想出了一招极妙的解决方法。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这样了!”她坚定了眼神,双手一拍马背,跃空而上。
她屏气凝神,摊开合十的双手,唤出一根萝卜来,随即以手为刀,只三两下的功夫便将萝卜切成丝。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直叫黑衣人们看懵了,纷纷放声作笑:“这是怎么一回事?招待我们吃饭吗?哈哈哈哈!”
可这笑声还未持续几秒,下一个场景的变化,便令众人惊讶了口。
只见于花容挥手之间,那些个萝卜丝变幻成了根根尖锐的银针,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且还来不及躲闪,便遭银针刺中了眉心,下一秒,便昏死了过去,而这时,花容才从空中落下。
见状,躲藏在车中的娉婷急忙钻出:“花容……他们……死了吗?”她来到姑娘身旁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银针上动了些手脚,这会儿,够他们睡上个三五天的,我们快走……咳……”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便从口中涌出一口鲜血来,溅落在秋黄的落叶上。
“花容!花容!你怎么了!”娉婷紧忙搀扶住面色苍白的花容。
花容扭头,看着身旁因担忧自己而红起眼圈的姑娘,连忙笑着安抚起她来:“我……我没事的,你不必担心,只是……只是乏了……睡一会便好……”
说罢,她便倒在了娉婷的怀中,闭上了眼。
她只是一小小食灵,这短短一晚所动用的法术实在是超过了她所能承受之极限,体力跟之不上,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强撑下去了。
见状,娉婷又慌又恐,连声唤着她的名字,生怕她一睡不醒。
但在确定花容只是累得睡着后,她才松了口气,紧接着便将女子扶上马车,独自驾着马车朝深山处走去。
毕竟这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虽说已是制伏这些个黑衣人,但谁又能说的清楚,下一批的杀手,会在何时出现。
驾着马车驶了不久,娉婷便寻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山中洞穴,索性便藏身于此处,照料起昏厥的几人来。
而这一照料,便是足有七日。
第七日的晌午,待她去泉边捉来小鱼时,却惊喜地发现,祝文瀚微张了双眼。
“文瀚哥!文瀚哥!你醒了?!”姑娘连忙走上前去,将祝文瀚扶起,激动的眼眶盈泪。
而待祝文瀚晃悠着神情,彻底睁开了眼时,却被跟前娉婷的样子所惊到。
因为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彩,褴褛的衣衫,凌乱的发丝,灰头土脸地深深凝视着一旁的男子。
好似下一秒,便能哭出声来。
“娉婷,娉婷,你怎么了?怎么会成这个样子?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应该在客栈吗,怎么会在这?”
祝文瀚的脑中充满了无数个疑问,迫切地想要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一群人为何会落得个如此落魄的样子?那名神秘的女子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
随后,娉婷便细细地将那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向祝文瀚道来,替她一一解答了心中的困惑。
可在听到花容为了救他们,而累得昏睡不醒时,祝文瀚便不再淡定,急忙强撑起药劲未过,仍处于半麻痹状态的身体,踉跄着步伐走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