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看到朝榆这张脸,斯沥心中的怒火便愈是猛烈,简直是对跟前这个女人厌恶至极!
“你为何要如此歹毒?竟是在宫乐坊中安排了眼线,还将我与蓁蓁之事添油加醋地告诉皇祖母?!”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逼问着榻上之人,眼中的火光快将朝榆吞噬。
可她朝榆又岂是他嘴中这种恶毒的女人,平白无故遭人误会她当然要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你怎能这样想我!”
“那你还要我如何来想你?你今早去见了皇祖母,傍晚皇祖母就将我召了去,这不是你说的又还能是谁?你可知,因为你,蓁蓁被贬到浣衣局受尽委屈!而你呢,事到如今还在这儿狡辩!”
看着面前毫不讲道理的斯沥,朝榆感到委屈到了极点,这肚里虽是有满腔的不悦,但她知晓此刻就算她说什么也不会被相信的,干脆以沉默相待,将脸扭超一旁。
可此举无疑是火上浇油,令斯沥气不打一处来,可他又没办法处置她,毕竟她是兀野公主,只得就此作罢,将女子一把甩开。
“萨娅,你在这东宫之中做什么干什么我不会干涉你,但唯独蓁蓁,你若胆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休怪本太子对你不客气!”
说罢,斯沥便摔门而去,留下朝榆一人独守在这诺大的寝宫,寂静无声,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而斯沥在气冲冲出了寝宫后,也逐渐地平静了情绪,糟乱的思绪也清醒了过来,他抿唇一阵深思,似乎想到了什么,握紧着双拳朝一侧别院而去。
“冯峙,你给我开门!”他使出了浑身力道拍着屋门,震的榻上人从梦中惊醒,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紧忙跑下床来开门。
“太子殿下,时侯那么晚了,您怎还未休息?可是有什么急事找老奴?”
冯公公都来不及将外裳披上,便火急火燎地问了话,却不料被跟前男子一把揪住衣襟狠狠拽到自己身前。
“我为何夜半未眠,我想冯公公你是最明白不过的!”
“殿下……您……您这话……老奴不明白……”
见这老阉人事到如今还不承认,斯沥心中甚是窝火,恨不得赏面前这张阿谀奉承的嘴角几个耳光,不过他还是努力抑制住了。
“好,既然你不明白,那本太子便亲自来告诉你。”斯沥松开了手,以尖锐的眼神相待,“不知冯公公可知前朝元贵妃的那只鹦鹉之事?”
斯沥忽而转变的话题叫冯峙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作了回答。
“回殿下的话,元贵妃那只鹦鹉,老奴并不很了解,只是听旁人说过,好像那只鸟儿不会说话,是只哑鸟。”
闻声,斯沥慢慢抬起了头,以深邃的幽瞳对上跟前人:“不,哎那只鹦鹉并非天生哑,而是被元贵妃剪去了舌头,你可知为何她要这么做?”
听到这儿,冯公公感应到了不妥,眼神开始上下恍惚,就连手也开始了颤抖,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他的这一系列的小动作统统都落入了斯沥眼中,于是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