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9—不过是棋子—卷6深宫空长叹(2 / 2)

潋滟春 一子啼 1021 字 2021-04-13

“你为何要去求皇祖母将容蓁蓁放出?你究竟心中打着什么算盘?”

朝榆这些天里,本是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看着他每日为心爱的女子奔波,他本以为这是个心慈的人,没想到,是她自己想多了!

眼前这就是个白眼狼!自己帮他救了恋人,她也不奢求他对自己的感激,可怎地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为何要帮一个与自己毫无干连的人?更何况……你不应该恨她吗?不应该是想着如何将她赶出宫门吗?”

斯沥刚问出口,便有些后悔了,但这些话都戳进了朝榆的心里,心间猛然地一紧,竟有些痛意涌出。

可是面对如此骄傲的男人,她又怎能道出真心话来,告诉他自己这么做是因不想看到他的失魂落魄?

“随便你吧,你若是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朝榆淡若吐出一句,眼中不再有慌张,只有一层薄薄的雾气。

而此时斯沥也明白了自己的过分,无论是之前的冤枉,还是如今的暗自揣测,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对这个无辜女人的伤害。

可他的心间已是容不下第二个人,他们之间的婚姻不过就是一场朝政的交易。

“罢了,事情究竟是怎样,我也不追究了。”

他找了个台阶下,匆匆背过身去就要离开,可在身影快要被梁柱上的帷帐掩盖住时,却补充了一句。

“谢谢你。”

话毕,他便快步走出了屋,而他的这三个字虽是落的轻,但统统入了朝榆之耳。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家伙竟也懂得说感谢。”

她嘴上虽是不满,但嘴角处却有笑意涌现,而自心底间,也开始萌发出一株情花。

打那以后的几天,斯沥待朝榆的确好了许多,虽仍是一日说不上几句,但待她的眼神里,少了些许的锋芒,多了些温度。

可被困在这深宫中半月有余,朝榆这匹草原上的野马早就耐不住拘束,每日每夜都渴望着能飞出这道皇城,去城墙之外的地方看看。

于是乎,她干脆打起了小计划,说干就干,且趁着月色弥漫之际,穿上婢女衣裳以及揣上从冯公公那偷摸来的出宫令牌,便鬼鬼祟祟地溜出了东宫。

“啊,总算是出了那东宫了,斯沥那家伙成天不允我跨出宫门一步,真是憋屈死了!如今好不容易拿来了令牌,便趁着夜色出宫溜达一圈,天亮之前再回来,定不会被发现的。”

朝榆嘟囔着小嘴,左右打量着自己这一身婢女服,虽是比不上那些华袍,但却叫她最为舒适。

可就在路过一条长巷时,城墙之下发出的一声声微弱的呜咽声令她停住了匆忙的脚步。

朝榆试探性地朝声源处走去,走到面前时,她借着皎洁的月色看清了那团正在瑟瑟发抖的身影。

那是一只周身雪白的幼猫,看起来莫约才三四个月的模样,但它如雪的毛色之上却染上了一抹耀眼的猩红。

原是它伤了腿。

见此状,朝榆想都没想的便将小野猫轻抱入怀,但才刚起身,忽有一个黑影从她头顶处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