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斯沥凝眉不语,一旁的小太监也跟着紧闭上了嘴,双唇微抿,在心中思索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良久过后,屋内这片不适的沉静才被打破:“小蒲子,当真是那萨娅公主去向皇太后求情的?她能有那么好心?”男子眉间蹙出一道疑惑。
“千真万确呀太子殿下!这可是奴才亲耳听到的。”
小蒲子是个诚实的家伙,从不会撒谎,而如今能求得皇太后松口释放了容蓁蓁的,也只有她了。
“小蒲子,走,我们去一趟轩月宫。”
为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斯沥便马不停蹄地向朝榆所在的寝宫而去而这会的她,不过才倒下睡了一个时辰。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达菲听闻门外斯沥的声音,便急匆匆跑到朝榆床边,轻晃着她的胳膊。
“我这才刚闭上眼,那个瘟神怎么又来了!”
小丫头紧闭着眼,嘟囔抱怨了一句,可未想,这话音刚落,便被由远及近的一句话惊的爬起身来。
“胆子真不小!竟敢称呼本殿下为瘟神!”
闻声,朝榆和达菲急忙转头一看,只见这话说者正是斯沥!
“太子殿下息怒!公主无心之说,无意冒犯您!”
达菲“扑”地一声跪下身来,颤抖着声向男子解释,双目不敢对及,但没想到,斯沥不但没有生怒,反倒还比往常温和了许多。
“你的汉话进步的很快,也很懂规矩,看来是比你那主子强多了。”斯沥且说,眼神便对上床塌上惊慌的人儿,“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太子有话要向太子妃说。”
“是……殿下。”达菲心神凝重地站起身,望着朝榆一步三回头地离了屋。
此刻,这屋中又仅剩她与斯沥二人了,而往常的经验告诉她,凡是他二人相处,那定是无好事发生。
“这都日上三竿了,你却还赖在这床上睡大觉,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我斯沥有你那么个懒惰的太子妃。”
未等朝榆先发问,斯沥便抢先发了声,言语之间不给半分好语气。
听到此,姑娘的不悦便充满了整个思绪,以至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正入了男人为她设下的套。
“我……我才不是懒惰!平日里不到五更天便醒了,今儿慵怠,只是因昨夜彻夜未眠罢了!”
“哦?是吗?那是为何彻夜未眠?”斯沥猛然凑到她的身旁,伸出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将她逼近床塌的一角。
“我……我……我失眠还不行了?!”
她不安地将视线挪开,不敢对及男子那锋芒的目光,可在屋中扫视了一圈,都没能找到一个能够安放的角落。
“失眠不是不行,而是……”斯沥薄唇轻启,将身子更近一步,“而是撒谎不行!你昨晚是不是去庆鸾宫了?”
“是又怎么样?皇祖母找我谈心,我还不能去了?”
看着面前这个死不承认的女人,斯沥逐渐失去了耐性,干脆直接质问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