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吗?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很合你的心意吧?”
看着跟前不讲理的男人,朝榆也窝火了起来,有些后悔自己这些日子来为他这只白眼狼操心担忧。
但为达成自己的目的,让他乖乖吃饭,她选择了隐忍,不再为自己解释。
“随你怎么想我我都无所谓,不过我此行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不吃不喝不会令皇祖母收回她的命令,只是变相来折磨你心爱之人!如今的她本就处于刀山火海之间,而你却还要在这耍孩子脾气,若是她知道了你这般不重视自己身体,不是令她愈加担心吗?”
她一口气说出了一堆话,句句都充满了力量,叫跟前男子身子一踉,醍醐灌顶。
他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本太子还无需你来说教,你给我回去。”他虽是在责怪朝榆,但却没半分底气,显然他自己也知了错。
而朝榆听罢,便自行离开了,待她前脚刚走,斯沥便叫来了小蒲子。
“小蒲子,为我备膳,随便做些就行。”
见自家主子终于愿意吃东西了,小蒲子欢喜的连连点头道是,随后便小跑着下去了。
没过多久,他便为斯沥抬起了一碗热腾腾的骨汤面,此面虽看起来简单,但其中用料却极为精细昂贵。
斯沥接过面来,起初还是慢条斯理,待尝到这久违的滋味后便大口吃了起来,顾不得什么姿态了。
看来他真的是饿急了。
待一碗而净,他才开了口:“不愧是祝御厨之作,区区几缕面丝,便能征服天下人之胃。”
“可不嘛,且自打祝御厨与花姑娘完了婚后,这厨艺呀更是精湛了,或许这就是情的力量……”
小蒲子心想着甚,嘴中就统统说了出来,不过这才说出口,他便知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埋头道歉。
“殿下恕罪,奴才一时多说了话。”
“你哪来的罪,无需道歉的。”斯沥转头看向少年,眼神又雾起哀色,“有时,我真的很羡慕祝御厨,能与所爱之人相守,不似我,与不爱之人扣以夫妻之名,互相折磨。”
听到此处,小蒲子忍不住为朝榆说了话:“但殿下,奴才有句不该说,其实这萨娅公主心肠也是极善的,您闭门不出的这几日里,她每天都会来向奴才打听您的情况,而方才她那样冒犯您,不过也只是想激您进食而已。”
听了他的这番话,斯沥的心恍然一紧,似乎对这个不讨喜的女人有了些许的看法。
“原来如此……”他嘴唇微抿,“我知道,是委屈她了,但出身于帝王家的我们,也没资格谈自由,她也只是同我一样的棋子罢了,或许……一直以来我是待她有些过分了,罢了罢了,先不提此事了,小蒲子,你先下去吧,我乏了。”
“是,殿下。”
小蒲子端着食案缓缓走出,而屋内的斯沥则是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只有四天了,究竟该如何才能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