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洛小公子便追上了花容,他本想拉住她的衣襟,却不巧拉住了她的帽子,只用力一拉,便使其从头顶掉落。
霎然间,只见花容那藏在帽下、被自己胡乱盘起的发髻露出,连同束发用的玲珑宝簪一齐显露在众人眼前。
这只有女子才会佩戴的玉簪,一眼便暴露了她的身份。
“是……是……是个女的?”洛小公子愣了愣神,但这嗓门却足以让身后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混进来的竟是一姑娘,这些个公子们顿时间来了精神,纷纷跑上前来,再度将不知所措的花容围住,凑起了热闹。
“还真是一姑娘,我就说嘛,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秀气的男子。”
见状,祝文瀚连忙冲进人群,将这些个盯着花容打量的男子一把推开,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不好意思,各位公子,家妹年岁小,正是好玩的年纪,偷溜跟了过来,打扰了各位,我这便将她送回家去。”
他连声说着,转身便要拉着花容离开,却被身后的一语唤住。
“慢着!”
“崔……崔先生……”自知是溜不了的祝文瀚回过了身来,结结巴巴地对上跟前老者。
“您听我解释,这家伙会跟着来,也是我意想不到之事,想必她也是无心之过,不是故意扰乱书院安宁,您可莫要罚她……”
他本想为花容解释,却被崔禹抬手叫停:“你莫须多言,这事无关于你。”
说罢,他便迈着步子来到姑娘的身边,而花容亦是做好了被他狠狠批一顿的准备,将头埋的很低,不敢对视其目。
但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这崔禹非但没责怪于她,反倒是以极为温和的态度向发了问。
“你是叫花容吧?为何会想着跟来书院呢?”
闻声,花容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以一双清澈的眸眼看着身前和蔼的老者,扑扇了眼睛。
她思索一番后,将实话道出:“因为我听说,这学会做人最好的地方便是书院,所以我便偷偷跟来了,想要学懂这世间的道理,学会如何做一个人。”
她的答案虽是朴实简单,没有半分浮华的文藻相修饰,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真挚。
崔禹在听了她这席话后,心间不由得起几分波澜,一时间缄默了双唇。
见状,小丫头以为是眼前人生了自己的气,连忙垂下头道起不是来。
“对不起对不起,崔先生,未经得您的许可我便偷偷溜了进来,您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只要您能原谅我……”
看着跟前不停赔礼道歉的小丫头,崔禹止不住笑出了声来:“谁说老夫要罚你了?难不成在你们眼里,老夫就有那么可怕?”他笑笑,但此话却说进了公子们的心里。
因为崔禹在他们心中,当真就是如同魔鬼的存在好吧!
“哎,您没生我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