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作祟的家伙连忙将手上的书卷扔朝一旁,搬起凳子挪到依旧在絮叨的祝文瀚身边,眨巴着双眼发问。
“哎,文瀚,你妹妹她说了什么,竟是让你在崔老虎的学堂之上都敢分神?”
这家伙倒也是胆大,敢这般来形容他的先生,若是不巧被查房的崔禹听见他像这样称呼自己,那这他的好日子怕是彻底到头了。
但同屋之人抓住的重点并非在此,而是在话的前端。
“什么什么!说了什么!我们也要听!”
本是在床上躺着歇息的两个闲人,顿时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床来,凑到了祝文瀚的跟前来。
这突然凑近的三张大脸,可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神来。
“哎呀……没……没……没什么啦,那家伙拿我打趣瞎说了些令人捉摸不透的话罢了。”他连声解释着,却在不知不觉中通红了脸庞。
而他这一举动,自然是逃不过打小便游窜在市井街巷,见识过各种场面的洛白的那双鹰眼咯。
“噢?是吗?文瀚?”他猛然一凑近,贴到慌张的少年跟前,嘴角带起几分不怀好意的笑。
见状,本就脸皮薄的祝文瀚的双颊,霎然红透,就连耳朵根也染得绯红。
他急忙将身子扭朝背后,思索着要不要将原话道出时,洛白便抢先一步开了口。
“看你那么害羞的样子,想必呀,定是花容姑娘拿你以前的糗事来威胁你,以好让你不再阻挠她入书院吧?”洛白坚定着自己的想法,逗起趣来,“能让你羞成这样?难不成是祝兄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长到近弱冠之年还有尿床的习惯?”
此语一出,前一秒还在羞红着脸的祝文瀚,后一秒便阴沉下了脸,趁着身前这个拿他作笑的家伙大笑之际,一个转身过来,两手扯住他的脸皮,似揉搓面团一般揪起。
“好你个臭小子!竟敢胡乱拿我开涮!今儿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恐怕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见身前人认了真,被他收拾了一顿的洛白连声服着软:“我……我……错……了”由于被拽着脸颊的缘故,使得口齿间的话含糊几分,但勉强能听得清。
“嘁,那便饶了你这小子一次,往后要再敢胡说八道,小心哥哥我翻脸不认人噢。”祝文瀚停下手,双手怀抱在胸前,带几分神气模样。
“是是是。”洛白赔起笑脸,似一块年糕一样再度黏到他的身旁,“既然我的好哥哥不生气了,那可否回答小弟几个小小的问题呢?”
见洛白摆出一副客气的模样,且不停转溜着算盘珠儿似的一对乌眸,祝文瀚想都不用想便知。
这家伙问的铁定不是什么正经的问题。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答允了:“你说吧,只要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
闻声,洛白兴奋地扑闪了眼光,愈加凑近一步,脸都快要贴到祝文瀚的肩膀。
“我想问的是……”一向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竟是在此刻扭捏了姿态,将口中话在咽喉处吞咽几许,才道了出来,“你妹妹花容,可有心仪之人?我……我……我想追求她!”
此问才脱出口,便引起身前三人的诧异,不约而同地大喊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