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捉住大鱼,唯有你这把垂钓竿可行。”随即,一场阴谋便开始了滋生、蔓延。
安稳盛城的常文,也就此笼罩在了一片无尽的黑暗当中,那是妖魔的爪牙、复仇的烈火。
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光洒在这片沃土之上时,带给的并非寻常的暖意,反倒是照亮了骇人惊悚的一幕。
偷了半夜懒的打更人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从地上爬起,打着哈欠从墙角处走出,步入寂寥的街巷,可就在他正准备敲打梆子报更时,脚下湿漉粘稠的液体污了他的草鞋。
“他奶奶的,什么玩意,又腥又臭!”打更人放下右手的梆子锣鼓,紧蹙着眉头厌恶地蹲下身去,借助着天际边那丝缕朦胧的光线观察着那害他脏了新鞋的污水。
可那知,这压根并非什么污水,而是蔓延一地的血液!
过于耀眼的鲜红蜿蜒而下,浸入青石板的细缝当中,而在血液的尽头,则是一身粉衣,只不过,于她胸膛之前的布料,早已被喷涌的血液染成了红。
“啊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这一视觉冲击直接令迷糊的打更人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吓得连连摔倒在地,畏缩着手脚向后躲去,随即立马抛下吃饭的家伙,嘴里嘶嚎着头也不回地转身奔去。
仅是一早上,此事便在常文城里掀开了锅,家家户户无人不知,在常文城的东街头,一妙龄女子被残忍杀害,心脏被活生生挖了出来,死壮极惨,死不瞑目。
“啊!我那可怜的闺女噢!是造了什么孽遭此毒手!县令大人!您可要为小民主持公道,查处那害我女儿的畜生啊!”
在常文衙门口,被害女子的爹娘已是在那一块写着“清正廉洁”的牌匾之下整整跪了两个时辰,嘶嚎的嗓音早已沙哑。
而这名占着权势混得一官职的朱县令自上任起还没接手过任何一起人命案,而这突然冒出的一起杀人案令他彻底乱了阵脚,只得躲在后院当中,当起了缩头乌龟。
“大人,那对夫妇已经在外闹了许会了,咱们还是出去看看吧,不然这衙门口的人会越凑越多的。”师爷微声叹气,劝解着正在逗鸟的朱县令。
“急什么,他们喊累了自会自己回去的。”他漫不经心地说到,并为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似乎今早惨死的并非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而是一只死不足惜的野狗。
“可是大人,您这才刚上任数天,常文出此人命之端,若就此放任不管,恐怕会掀起民愤,威信尽失,对您不理啊……”
“好了好了,唠唠叨叨,那……那……那本官出去还不成!”
对于师爷的一片好心,朱县令压根未听入耳去,还没等他说完便厉声呵斥了住,气冲冲地冲出了门去。
但这才走出自己的乌龟壳,他就后悔了。
因为此情此景,远远比他朱县令想的要严重的多,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海将这座衙门紧紧包裹而住,围绕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