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赫儿哭笑不得,可见这姑娘说的认真,她也只能将茶渍擦了擦,一本正经的停止了腰板,试探道:姑娘好意,多谢。不如,我请姑娘吃顿饭?
七琇忽的小脸一白,看向花赫儿,委屈道:大人看不上我?
花大人欲哭无泪,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这是先天决定的!
姑娘花容月貌,怎么会看不上
那你想请我吃饭,是想更了解我?
不,不是
那这顿饭,不吃了。
花大人遇到古怪的人无数,可唯独遇到这位七琇姑娘,竟是有些无所适从。
这姑娘,你说人家是碰瓷吧,可人家确实又是在用自己的名节在帮你。你说姑娘心善吧,此时又咄咄逼人,好像花赫儿不娶了人家,便是没良心的负心汉一般。
花大人捂着脸,哭笑不得道:姑娘,本官十分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可婚姻大事,姑娘还是慎重考虑。再者,在下心中已经有人了。
有人?那姑娘忽的红了眼眶,泪眼花花的看向花赫儿,娶我做妾也不行?
做妾?
姑娘好胆识,居然敢跟苏大当家的称为姐妹?
花大人摇头,神色认真道:我家那口子,度量小,嫉妒心强,不容忍。
而此时,回京城的某条路上,一队人马正缓缓的前行。马车内,暗卫守在软塌旁,等着那人苏醒。
可他们连日赶路至今,那人便发起了高烧,几乎没有醒过。
此人,正是身受重伤的御司诏神尊。
忽然,软塌上那人手指动了动,半梦半醒的呢喃了句:花
暗卫一怔,主子说什么?
花
那人声音沙哑,虚弱中又带着几分固执。
暗卫当即跳下马车,吩咐道:快,主子要花。
统领大人,主子要什么花?
暗卫想了想,眉头紧锁,管是什么花,主子既然要,方圆百里的花,都给主子弄来。
众暗卫领命,立马消失在四周。
青天县的县衙内,花大人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这两日坐马车被桌子磕出来的青紫,你瞧,这便是我家那口子打的。
七琇蹙起眉头,轻轻的抚上花赫儿的胳膊,忽的一脸艳羡道:皮肤真好,大人生的这般,难怪姐姐管得严。
姐,姐姐?
花大人欲哭无泪,苏大当家的若是知道他离开不在的这几天,自己就给他认了个妹子,不知道会不会跳脚呢。
七琇不怕,姐姐若是气儿不顺,七琇任凭她打便是。
七琇懂事道。
花大人半颗心都凉了,姑娘啊,您这思想很危险啊。
花赫儿深深瞥了七琇一眼,竟是不知如何应对。
这姑娘,可比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棘手多了。
青天县青年才俊无数,姑娘若是有心仪的,本官可以牵线搭桥,本官家里,实在是没位置了,不止家里,本官的心里,也没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