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苏冥朔眼中没有生死,他连自己的生死都看淡,更何况是别人的。
可这次,他是真的怕了。
花赫儿虚弱的躺在那里,身上的血染红了衣衫的画面始终定格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花赫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
一向以理智和冷血著称的苏大当家,第一次慌了。
肩头,忽然凑上来一个小脑袋,轻轻的压着他的肩膀,苏冥朔身子一僵,眸子微闪。
花赫儿轻轻的叹了口气,笑道:你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安排在暗处保护我,我怎么会有事?
她都知道?
苏冥朔蹙眉,抿着唇没说话。
花赫儿自知理亏,可这事儿如果不说清楚了,只怕是她还得饿一阵子。
士可杀,不可无肉吃啊!
陈老三也必不是个土包,今日之事,他不过是在试探我。
花赫儿软若无骨的靠在苏冥朔的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他胸前画着小圈圈。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暗器袭向他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连躲都不会?
她眉头紧锁,受了伤也不肯休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正经事上。
苏冥朔的脸,不可查觉的又黑了一个度。
花赫儿还在继续:那个刺客的身后也太差了,那暗器就算是没我,陈老三也死不了!
苏冥朔咬牙,蜷缩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胸口那一片,酥酥麻麻,他浑身僵硬,眸色深沉,耳根泛起了一片红,他忽的起身,一把将花赫儿拎起来放在床上,不等花赫儿反应过来,苏冥朔便压了过来。
他的眸子亮的惊人,此时此刻,花赫儿才察觉到苏冥朔身上滚烫的气息。
苏大当家的轻笑一声,幽幽道:抱着我,还敢去想别的男人?
我唔!
唇被封住,花赫儿欲哭无泪,一动不敢动。
苏冥朔惩罚似的在她唇上一通咬,似乎还不解气,又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呼吸渐重,花赫儿明显的察觉到他的变化,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吱声。
苏冥朔将埋在她的肩头,深吸了口气,飞快的起身,朝着门外狼狈的逃了出去。
他终究还是有分寸的。
花赫儿身上有伤。
屋内,花赫儿捂着嘴,憋笑,少顷,屋内,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
次日,花赫儿一早就换了衣裳,出来活动了。
社畜的人生,没有伤假。
伤口还没好利索,花赫儿就得起来去处理公务。
然而当她刚到书房,却见寒山正板着脸抱着一摞公文从里面出来,见到花赫儿,眼前一亮,恭敬道:大人没事吧?
花赫儿摆摆手,小伤,小伤,死不了!
寒山欲哭无泪,还死不了呢?
要死了,大当家的能屠了陈家陪葬!
昨天夜里主子的回去之后就开始猛洗凉水澡!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想来是被气的不轻!
也就只有花大人能引起主子的情绪波动了。
不过,比起以前,主子似乎更有人情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