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老黄同样瘸着一条腿儿一阵风似的狂奔进来,活像是断了几十年的腿儿突然自己好了似的,吓得花赫儿急忙去拦,您老慢着点,怎么了?天上掉馅饼了还是您老找着对象了?
老黄老泪纵横,拽着自己的袖子擦了把眼泪,这才激动道:青田寨的兄弟们真是好人哇!!
花赫儿一愣,你说清楚点!
苏大当家的真是好人哇,大人,苏大当家的派人给咱们休憩县衙了,老黄的屋顶再也不会掉下来鸟屎了,您也可以住您自己的屋子了。
青田寨的兄弟们真是太能干了,大人,老黄要做一天的活儿他们都给干完了啊!
花赫儿还处在懵逼状态中,忽然又听到叶霓的惊叫声,她捂着脑门扭头,你的活儿应该没人能干吧?
毕竟叶霓喜欢我玩毒虫药材,谁敢帮她,纯属找死。
叶霓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双手掺上花赫儿的胳膊,大人,今早人家看到苏大当家的从您屋里出去,你把人家怎么了?
你怎么就不问你家大人我被他怎么了呢!
花赫儿愤愤不平,然而这话问了跟没问一样。
苏冥朔虽然是匪首,但是看着就是个君子。
花赤赤同学虽然是个县令,可一看就一肚子坏水。
花大人有冤啊。
叶霓上下将花赫儿仔细的收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教育道:大人,如今苏大当家的能看上您,您可好好的别跟人家置气,别惹着人家,您瞧瞧,一早上的功夫,县衙的前院都给休了一半儿了,又出钱又出人的,对您多好啊。
老黄欣慰道:大人虽然脾气差了点,又是个男子,好在那苏大当家的也不是个喜欢女人的人,倒也算是天意吧。
正好走进来的苏大当家的脚下一滑,他不动声色的稳住脚下步伐,遥遥的朝着花赫儿招了招手,过来。
花赫儿摸摸鼻子,心中心思百转。
她本还觉得自己要为了抱这条大腿耗费多少心力呢,没想到眼下大腿自己走到她跟前了。
花赫儿忍着鼻血直喷的冲动,不知死的道:苏冥朔,我听说养宠物的人一开始的时候会建好看的小房子,准备好多的好吃的给宠物,才能把他们养熟,你莫不是也想这么养着我?
苏大当家的闻言哭笑不得,深吸了口气,抬手在花赫儿的脑门上毫不客气的砸了下去,你是阿猫还是阿狗?
花赫儿朝着苏冥朔示威般的举起了拳头,一拳头还没砸下去,就被苏冥朔不着痕迹的一把握住了。
叶霓和老黄立马识趣儿的退了下去,只觉得今日这县衙格外的喜庆。
花赫儿倒是也不含糊,昨天夜里已经懵逼过了,今天倒是回味过来,原本她是想抱住苏冥朔的大腿,如今看来,这条大腿不仅抱成功了,她还抱了个人回家。
如此一来,这生意很是划算。
花赫儿拽了苏冥朔直奔书房,当然,这个奔走的是苏大当家的,毕竟花大人此时还是个瘸子,这要是蹦到书房,指不定天都黑了。
书房内按照苏大当家的习惯,早已重新收拾过一番。
棱花窗下,摆着一方软塌,紫檀木做的桌案,金丝绘制的镂空屏风,琉璃盏,四方砚,随手拿起来一样东西,就好像捧了前两黄金在手上一般。
难得的是,花赫儿都还认得全。
她大咧咧的往软塌上一躺,笑道:你昨天夜里说的做主,就是指这个?
在他的县衙里动动土?
苏冥朔不置可否,坐在一旁喝茶,惬意道:这颓败之地,如何住人?
花赫儿忍着笑,趴在软塌上抬眸看她,笑的一脸奸诈。
她的一双眼睛生的十分的娇媚,多看一眼仿佛就要被其迷惑了一般,苏冥朔微微挑眉,问:笑什么?
花赫儿叹了口气,我笑苏大当家的不知道自己上的是条贼船,今日开了我的船,日后可下不去咯。
苏冥朔闻言,忽然也笑了起来,你有船,我有岸。
花赫儿:
这货,这货什么时候口齿这么伶俐了?
然而,没等花赫儿质问,外面突然有人送来了一道不算好的消息。
欧阳小小进京告御状的途中,遭人截杀,生死不明。
花赫儿当即脸色大变,蹦跳着冲了出去一把揪住传信儿那人的衣领,你再给小爷说一遍,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