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将她带到一间暗室之中,两人对视良久。
“启禀陛下,在此期间仅有忆姑娘出入囚神渊,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神卫的一番话简直让周边氛围跌落到了冰点。
忆初雪自认倒霉,面容有些僵硬,她的嘴角抽搐地一笑,“这火还真是来得突然。”
只见白宫尘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过了晌久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道了一句,“过来。”
忆初雪愣了一下,起初以为他要朝她撒了脾气,犹豫了半刻才走近到他的身前。
白宫尘伸手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举止亲昵且温柔地握紧她的双手,那淡漠冷峻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丝笑意。
“本帝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做的很好。”
忆初雪又是一愣,这眼前人倒真是硬要将这谎话说成真话。
“你们都退下,这里稍后再做处理。”
白宫尘声音冷清,身旁的神卫闻言后利索地离开,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见神卫离开,忆初雪开始摊牌,两眼直视他却又略含畏惧,“神女可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被人栽赃陷害了。”
“本帝知道,”白宫尘淡淡地看着她,眼中并无责怪之意,“你若不需要金玉令了,便将它还与我,此物放在你身上,只怕又会叫人捉了把柄。”
“暂且不需要了,”忆初雪掏出那枚金玉令塞回到神帝掌中,微微一笑道:“多谢陛下。”
“你何时变得如此客气了?”白宫尘显然对她的表现感到不适应,自从她昏迷后醒来,忆初雪倒是对他黏腻了不少,举止亲近不说,这摇摆不定的立场也叫人猜不透。
“这几日有多双眼睛盯着你,你就跟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还有,记住今日之事是本帝命你持金玉令前来诛杀逆贼的,无论何人议起,皆说是我的命令,处刑之时你丝毫没有留情。”
忆初雪自是明白神帝此言为何,只管应道:“好的。”
白宫尘伸手牵过她冰凉的手掌,拉着她往外边走去。
“来人,将牢中污秽全部清理干净!”
“是。”
牢外的神卫受令迅速动身,去清理被烈火焚毁的废墟。
白宫尘带着忆初雪回到寝殿,殿门轻掩,他扶她在床榻前坐下。
“陛下。”
忆初雪忽然唤他。
“何事?”白宫尘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
“神女昨日毁了冰婈主人的追思绫,今日本想重做一条一模一样的归还给她,可这遇到了一些麻烦,陛下可否帮忙解决了?”
“哦?”白宫尘从身后抱住她的肩头,“有什么麻烦能够难倒你的吗?”
“嗯……”忆初雪咬着唇角扬头看他,“冰婈的那条追思绫上绣有一行字,可神女并不会刺绣啊,现在金玉令又被陛下收回去了,神女也没办法调动羽衣织坊的宫人们了。”
“追思绫上……”白宫尘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那里写有什么?”
“不求君心如故,惟愿忆雪如初。”
白宫尘深沉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波澜,随后他又若无其事地笑道:“你做的那条绸带在何处?本帝帮你把字绣上去如何?”
忆初雪挑起了细柔的眉梢,惊喜道:“陛下不仅文武双全、正儿八经,竟还通晓这些工艺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