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婈那人性子暴躁,你也知道她十分看重金龙帝后雪仙,方才对你发了脾气,我代她向你道歉。”
忆初雪不以为然地笑道:“看来夜大人对冰婈还是关照有加呢,若是她主人知晓冰婈身边有夜大人这样令人宽心的男子陪伴,大概也会感到欣慰吧。”
忆初雪摆摆手又补充,“冰婈冲我发脾气最后气坏的还是她自己,又不伤我半分,我为何要与她计较。冰婈不喜欢这条发带,大不了我拿去用就是了。”
她说罢,转身欲走却又背夜弦歌叫住。
“初雪,”夜弦歌叹息一声道:“冰婈自那日后便寝食不安,其实你做的这条发带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的,只是少了一样细节。”
忆初雪回过头来,眼底闪过一丝好奇,“什么细节?”
“追思绫上有一行月光银丝线绘上的字,不求君心如故,唯有忆雪如初。”
忆初雪闻言,愣了一下,只觉那额间刺痛得很,她用笑意敷衍了事,“这句话倒是很像我的名字来源啊。”
“那好,”她又随意地应道:“明日等我缝好了再送来。”
忆初雪说罢又将那条发带从头上扯下,胡乱拨弄了一下略显凌乱的长发,抬脚离去。
她得去找人教自己写那行字才是,可不能再用那所谓的仙界字体去缝制了。
这不过走了百余步的距离,就听身后有人叫她。
“忆初雪。”
她听见声音,回过头去,白彧就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宫墙之间。
“白夙殿下?”
忆初雪挑了挑眉梢,“有何贵干?”
白彧向她走近,脸上是不常有的严肃神情。
“你的事情,整个神都已经传遍了。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忆初雪闻言,面露诧异地看着他,“白夙殿下不去陪天主,竟有闲心关心起我的事了。”
“你和陛下没有结果,姝琦又怎会死心。”
白彧又说道太被动,知道吗?”
忆初雪满不在乎的样子,“那殿下认为我能做些什么,难道我要跳出去解释我就是神界土生土长的吗?殿下要知道,有时候解释过了便成了掩饰。”
“所以,你就选择什么都不做,这种行为分明就是逃避,你别忘了,你是要与本王合作的。”
忆初雪思索片刻,淡然一笑,“那殿下认为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白彧并未看她,只是直视着前方说明白的,凡事都要自己去争取。否则你爱的人就不属于你了,对吧!”
“可是我忆初雪不爱神帝。”
“但他爱你,”白彧不动声色道:“让爱你之人承担你犯下的错误是一种愚蠢且不负责任的作为。”
忆初雪沉默了一会儿,问以我到底犯了何错呢?”
“亵渎神明,欺上瞒下,恐怕是要被极刑处置。这刑罚可是比嗜血魔链要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