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随大阵在络怿的上空缓缓压下,刺眼的光线将络怿那些乌黑的伤口流出的乌青色液体照得一清二楚。
笈落不禁打个冷颤,退避到一旁,只见忆初雪又被那道暗红色的身影牵制住。
“渊大人……”
笈落正欲上前帮渊邪,忽见一条雪白的绸带破风而来,冰婈的身影随之跟来。
“忆初雪?!”
冰婈吼了她一句,“看招!”
忆初雪不经意地抬头,却见那追思绫从她眼前越过,直直飘向阵法之中的络怿去了。
冰婈一时琢磨不清为何,只见追思绫为络怿撑起那道阵法的瞬间,化作了粉末。
络怿见机,速速从阵中退出,冷冷地瞟了一眼正在被战神拖住的忆初雪,那边冰婈又向他追来。
“雪女泪?”冰婈皱起了眉头,一招三式从早已手无缚鸡之力的络怿手中将那枚雪女泪夺回。
络怿捂着闷痛非常的胸口,冷冷地撇了一眼逐渐败下阵来的忆初雪。
他已顾不得其他,摇身化作一道烟雾,飘散得一干二净。
那边,忆初雪伤势未愈又妄动灵力,再次触及了胸腔那剧烈的痛感,她再也撑不住要栽倒下去。
好在渊邪及时收手,他单膝跪下将嘴角淌血的忆初雪搂住。
“丫头……”
忆初雪勾起嘴角,她随意地用手擦去唇边滚烫的液体,借着渊邪的力气站了起来,阳光下的她顿时褪去那阴冷的气息,傲娇地一笑。
“大人来得很是及时啊。”
渊邪也随之温和地展开了笑容,“陛下命本座与丫头一同做戏,本座定当尽心尽力。”
“做戏?”冰婈拿着那枚雪女泪来到他们二人身前,满脸幽怨地吼道:“做什么戏?这阵法谁设的?!毁了我的追思绫,赔!”
“阵法是陛下设的,要陪找陛下去。”
忆初雪不以为然地看着冰婈,又将冰婈手中的雪女泪夺了回来。
“忆姑娘……”笈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却又透着几分喜色,“你这是?难道忆姑娘是在与渊大人做戏给那人看?”
忆初雪只是冷冷回了一句,“欺我者,我必数倍还之。”
笈落释然一笑,当即附和道:“对!恶人自有恶人磨!”
忆初雪听此,一时蹙了眉头,“你这是在暗讽我也是个恶人?”
“不是不是,”笈落笨拙地解释道:“应当是恶人有恶报,嘻。”
忆初雪只是淡淡地抽了抽嘴角,那冰婈倒还是满脸闷气地瞪着她。
见忆初雪看过来了,冰婈撇撇嘴,扭头便要走。
忆初雪正欲上前,岂料冰婈骤然转身狠狠推了她一把,“滚开!”
忆初雪一时胸口受力,那翻涌的血液即将突破喉管呕出,好在渊邪及时上前来为她止住,忆初雪这才缓了缓,只是脸色愈加苍白。
“冰婈,丫头身上有伤,你怎如此没有分寸?”
“我怎就没有分寸了?!”冰婈嫉恨地看向忆初雪,“你们倒好,做了这场戏把我主人的追思绫给毁了!那你们是不是还要怪罪我把络怿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