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儿到底是心软,嗔我一眼便也放过了我,将我扶起来柔声道:“坐好,我给你疗伤。”
我想到她身上几处伤口还未怎么处理,方想说我的不急,但却被那人横眉一瞪,只得作罢。我嘻嘻笑问:“方才那会,感觉如何?”
她晓得我是说我呵她痒痒那会儿,脸腾地又是一红,皮笑肉不笑咬牙道:“待你好了,让你尝尝便知感觉如何了。”
我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明白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我这委实属于给自己找绊子的作孽行为,但能激得煊儿平日里苦大仇深的脸有上一丝六月飞雪般难见的羞涩,算是我此番功德圆满。
我认命地坐直了身子,开始闭目运转小周天,身后煊儿将手抵在我背上,缓缓助我运气愈合经脉。
温热的气流在经络间流动,说是舒服却也有几分难受,总归身体是有些异样的,我难耐地哼闷几声,额上慢慢沁出了汗滴。
待洛煊从我身后撤下了手,我收敛气息坐正,长长出了口气,善哉善哉,可算是完了。
身上疼痛已好了大半,我便要来理一理她身上个把伤口了。
我转过身来,却对上煊儿略显疲惫的眸子,她颇为忧虑地问我:“方才感觉如何?你似不大好受的样子,现下可好些了?”
我冲她呲出一口白牙笑着道好多了,便开始剥她衣服。
洛煊下意识拢了领口往后躲了躲,眉头皱得死死地警惕问:“你做什么?”
倒像是我要如何轻薄于她似的。我啧啧两声,寻思以往她剥我衣服剥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大义凛然,现下轮到她了却是一副良家妇女遇上登徒子的惶恐神色,委实叫我有些冤枉。
我好心宽慰道:“你莫怕,我就上个药,不会对你如何。”
她面上绯红一片,我瞧着有些稀奇,难不成,她是在害羞么?
天地良心,这家伙见我光了身子时脸都不带红一红的。
唔,许是我一副小孩子身量该凸不凸该翘不翘整个一平板实在没啥看头,且要紧地方也都捂的严严实实,她有反应才怪。
但现下,我已化了个少女身量,虽说岁数没变吧,但现下要还是自欺欺人,恐怕有些难。
煊儿法力高超,正面对打殊棣那些个鬼士甚至殊棣自己都根本奈何不了她,但鬼士毕竟太多,她终究难以顾及身后,是以几处伤口大都在身后。
洛煊略垂了头不去看我,故作冷矜道:“不必,我自己来便好。”
我哭笑不得:“姐姐你是后背长了个眼睛还是手臂能轴个半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做甚一副防贼的样子看了我,我你还信不过么?”
我说的在理,煊儿咬了片刻唇,最后挣扎道:“伤得不重,明日便好了,不用处理了。”
我眸光顿时冷下来,森然笑道:“你若不想让我上药也成,我去令外头的小仙娥来给你上药可好?”说罢我作势起身,她忙拉住我,气的唤声我的名字,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终是妥协叹气道:“你来吧。”
我心满意足地回身坐下,欣慰道:“这才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