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错不在她，都是题的问题。

苏恬恬看陈柏川愣住：“有什么问题吗？是……错太多了吗？”

陈柏川沉思了一下，难道……不多吗？

他思索几秒，连说两声“还好”。

苏恬恬听出来了，这是一种“虽然你病入膏肓，但还不算药石无医的地步，我就勉强救死扶伤吧”的善意。

不爽归不爽，但她还是忍了，并安慰道：“上次月考我抄了10页错题，这已经少了大半了，我还是很认真的。”

“……”

苏恬恬见他脸色更冷了，心说这人怕不是反悔了吧。于是她把声音放得更软，更委屈了一点：“当然，如果你要是觉得太多了，我也可以先自己解决……”

陈柏川顿了一下，他听不得她这幅又软又黏，故作姿态的嗓音。

眉头一挑，瞅了一眼苏恬恬。

“你到底听不听？”

“听听听，我洗耳恭听。”苏恬恬立刻恢复狗腿本相。

两周后就是期末考试，不过一

个周末就出成绩了。

苏恬恬挤进教室，看着墙上贴出的成绩榜单。

“不错哎，你总分上400了。”甘嘉莉拍着苏恬恬的肩膀。“比上次月考涨了一百多分呢，基础还是在的。”

可这远远不够啊。

苏恬恬叹口气，距离她想考的央浦艺术学院，文化课成绩起码得到500分吧，这还差一百呢。转念又安慰自己，不过确实比之前有了很大进步。

因为她的数学成绩终于及格了！

这份功劳有一半得归于陈柏川，不得不说这个人脑子确实好使，苏恬恬简直怀疑他是行走的题库，还自带标准答案那种。

从出题思路，到解题过程，以及有哪几种解答方法，针对哪些知识点，这人总能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就讲清楚了。甚至因为他天天看苏恬恬错题，都能总结出她是搭错了哪根筋，算错了哪一步，从根源上指出她的问题。

自从当了一次狗腿，苏恬恬就服气了。

从此她这个学渣就算是拜了山头，狗腿当得越发如鱼得水。

零食饮料绝对是要给大哥留一份的。

有人讲大哥坏话是绝对不行的，甘嘉莉讲也不行。

就在期末考试前几天，数学老师张君甚至还点名表扬了苏恬恬的进步。

苏恬恬就在半是喜悦，半是忐忑的心情中，听见了戴月的声音。

“苏恬恬，来下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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