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索马河礼灿扬威 塔虎台燕子逞凶(2 / 2)

至此,塘州无援。

正康二年八月十九,夏军猛攻塘州,占塘州西南八里原,结军寨,设石炮,掷油罐,塘州西南大火日夜不熄。

夏军造冲车,云梯,角车等攻城具数百,奋勇攻城,日夜不休。

八月二十二,先锋呼延礼灿至。

时塘州危情遍传南汉,南汉诸军镇皆震颤不前,唯耀州总兵官司马余和领兵解围。

并传书四周军镇,“吾辈世代将门,马革裹尸,戍卫国土,本分也,今强敌来袭,王继恩者,宫内一宦官,其尚知为国死义,吾辈岂能徘徊不前”诸军仍拒城自守,不为所动。

司马余和叹曰:夏军如虎,吾军如猫,有甚奈何?仍领军前行。

故,呼延礼灿引兵至塔虎台,列阵以待南汉诸军。

八月二十五,呼延德清引兵至塘州。

夏军攻势更甚,值总兵官伊伯陶镇守南门,南汉军旗被床子弩射倒,登时夏军大呼万岁,声遍环城,伊伯陶大惊,恐士气溃散,遂登高树旗,韩得虏麾下有白羽营,皆配脚蹬弩,兼破甲重箭,乱箭齐发,伊伯陶身中七十余箭,登时气绝身亡。

呼延德清大喜,指挥夏军猛攻南门,将要崩颓,塘州太守铁原至,不着片甲,指挥若定,军心遂安,夏军不得入,悻悻而去。

是夜,太守铁原私开藩库,取南汉国库税银激励全军,全军士气大振,皆愿以死效力,又以重金招募民军二万余。

左右谏言,藩库,国家之库,战败失城或可免罪,私开藩库,必死罪!

铁原笑曰:今日大祸临头,公何必忧明日事耶?

太守铁原,谦谦君子,一介书生,值国难当头,败军之际,力挽狂澜,是故曰:铁原在,塘州不失!

八月二十七,夏军掘西城墙,铁原以火油烧杀工土营。

八月二十八,夏军架设云梯,夏军副将田超攻上北墙头,田超身披重甲,双刀无敌,南汉军不敢近身,铁原倾倒火油,火灌北墙,夏军胆裂,自此不敢攀塘州北墙。

九月十一,夏军以盾车,冲车,凿击南城门,铁原以黏土夯实封死城门,夏军复退。

凡此种种,不胜列举,就连沙场宿将,呼延德清都上火。

但是作为沙场宿将,呼延德清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塘州的弱点,塘州人多粮少。

随后的日子里,夏军围而不攻,他们在静静的等待,等待塘州那个爆发的日子。

塘州城下,日渐平和,只有八里原军寨的投石器,日夜不停地投射着火油弹,塘州城西南角大火仍然日夜不熄。

九月二十九,呼延德清觉得,这火光,煞是好看。

因为,塔虎台方面,司马余和与他的耀州军终于到了!

呼延礼灿擦亮了钢鞭,举起了连枷,来吧,耀州军!

一将功成万古枯。

就用你们的血,浸染我头盔上的簪缨!

《朝本实录》:

九月二十九,司马余和耀州军三万至塔虎台,夏军呼延礼灿引军一万严阵以待,司马余和涕泪呼嚎,“家国存亡,在此一役,塘州失则天下失,天下失则家破,家破则妻儿何存!诸君与我共受国恩数十载,今吾杀身报国,诸君愿随吾赴死者从,不愿者自回家乡。”

随即跃马冲锋。

耀州军卒感念其忠勇,皆随司马余和奋勇向前。

两军接战,呼延礼灿所率者,燕子军也。

燕子军为呼延世家本部亲军,经年征战九边,沙场娴熟,一人四马,行军如春燕,迅捷灵动。

且人马皆披重甲,伍长以上皆悍勇闻名之士。

每遇战,人马着重甲冲阵,刀枪一时竟不得入,兼并强弩硬弓,实谓可攻可守,可远可近。

且南汉军卒,身高七尺六寸余,燕子军,皆八尺五寸余。

两厢交手南汉军甚是吃亏。

然受司马余和感召,南汉将士皆悍不畏死。

两军冲阵乱战,呼延礼灿率部突耀州军帅旗,无人能阻,耀州军结车阵以护帅旗,呼延礼灿不得入,大怒,借副将铁戟,挑飞木车三架,欲入阵,耀州军副将萧忠北迎战,礼灿嗔恨,与萧忠北接战,二将错马,呼延礼灿横戟拖刃,腰斩萧忠北。

复纵马驰骋,耀州诸军虽奋力死战,仍不得阻。

这场仗从早上打到黄昏,塔虎台下尸横遍野,呼延礼灿率领燕子军阵斩一万二千。

耀州军自百夫长以上阵亡百余,连司马余和副将萧忠北都被被腰斩于阵前,可见战况激烈,耀州军经此一战,彻底被燕子军打成残废。

夕阳西下,孤独的耀州军默默抚慰着伤痕,司马余和悲伤的看着满地的将士遗骸,转向京城的方向,三拜顿首,陛下呀,边境糜烂至此,您在干什么呀!满朝的文武,平时满口精忠报国,现如今,又做了什么!

堂堂南汉,万里之国,难道真的没人做点什么?

不!

有一个人,正在拼命挽回这场绝局!

注意:本文为架空历史,其中故事纯属艺术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