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军堡之下,发现吊桥已经高高吊起,堡墙之上军兵林立,
命游艺上前询问乃知,有胡蛮流寇作乱,人数大概在二千左右,而屯河军堡只驻扎了一营府兵(大夏军制一营八百六十人),无奈只得坚壁清野。
及问胡蛮流寇去向时,军堡守将牛齐说是南面永泉镇,张慎行大叫一声不好,因为胡公子他们就是奔着永泉镇去的,他们那一伙子人,可是整个北方重镇所有的监军,这要是团灭了,朝廷就再也凑不出来这么多精英来督察北方。
可是怎么办呢?加上屯河军堡的人,他也不过1000人而已。
牛齐早已点狼烟求援,只不过最近的川屏卫戍部队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赶到,
只不过那个时候,估计只能给胡公子他们收尸,
罢了,我若隔岸观火,难全同袍之义,
遂以王命旗牌调动屯河军堡健卒六百八十二人,
直奔永泉,
直至凌晨拂晓,方至永泉外围,
胡蛮流寇尚未突破城防,但彻夜苦战,胡蛮以焦土瓦砾堆积土坡,直至城头,城池危在旦夕。
城头胡字大旗迎风飘扬,胡莹站立城头,手里拿着一把腰刀,他的仪剑早在胡蛮第一波攻击中就已折断,他只得换用腰刀,并越发觉得顺手。
他原来周围那些“知己好友”,早已躲在城内某个角落瑟瑟发抖,如待宰羔羊,
可他胡莹不,
《朝本实录》记载在;
康盛元年,胡蛮流寇劫掠永泉,至屯河,城防严密不得入,遂南侵永泉,
恰监军胡莹至永泉,随行皆燕北监军数十人,闻寇至皆惴惴不安,畏缩不前,亦有怨胡来此永泉,
胡莹并不计较,谓众人“子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匹夫尚且持剑厮杀,我大夏贵胄,岂能引颈就戮,今我为监军,唯有杀身报国而已。”
言毕引亲兵家将百余,上城布防,彻夜激战,剑折换刀,身中八箭,赖纸甲坚硬,寸伤无有,与左右言“慎行言征战沙场,剑不如刀,诚不欺我。”
转身复战,及至拂晓,
张慎行以王命旗牌将屯河健卒至,
慎行见城将破,恐黎民涂炭,虽兵少亦引兵横出,且战且走,退至丘河,背水而战,奈胡蛮凶残,渐渐不支,
巳时,胡莹率骑兵百余出永泉,驰援张慎行,众人皆劝,勿自取灭途。
胡莹大怒,“他尽袍泽之情赴死,我亦尽袍泽之义同行,尔等懦弱至此,何必监军?”
至丘河,往来冲击,透敌阵,与慎行合兵,
慎行惊问“君何来死地?”
胡莹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慎行大笑,指挥屯河军与胡蛮鏖战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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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只大军侧面杀来,人马俱着铁甲,一面大旗,上书:呼延。
正是本书主角呼延礼灿,亲率燕子军驰援,
一个冲锋,胡蛮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让燕子军各自为战,呼延礼灿过来与张慎行胡莹见面,
呼延礼灿对此二人颇为感兴趣,数十监军,只有此二人遇敌人不退,
粗聊几句,呼延礼灿颇觉此二人是非清明刚正,遂遣人护送回永泉,而自己径直回燕平(燕地省会,呼延德清在此开牙建府),
那么呼延礼灿怎么来永泉了呢?
这还真是顺路,
一是自从呼延礼灿抢了白秋冷,这可过了大半年,呼延德清看白秋冷也觉得不错,也能配上自己家孩子,就同意了这门亲事,上个月写信让呼延礼灿回家完婚。
二是,今年八月,呼延礼狐和呼延德清老爷子说,礼灿这孩子现在刚猛有余,王道不足,你把他叫回来,让他随我掌军,随您掌印,将来必成大才,现在师要质于皇都,咱们这样一可以为师要将来继位培养臂膀,万一师要不继,咱们礼灿亦可承担大任。
呼延德请深以为然,
于是,正在平谷督粮的呼延礼灿,奉命回燕平,一成婚,二入呼延礼狐麾下听命。
半路听闻胡蛮流寇作乱,便顺便收拾了一下。
礼灿回到燕平,新婚完毕,
便入呼延礼狐麾下听命,
呼延礼狐首令,呼延礼灿不再统帅燕子军,自组一军,以便调用,
呼延礼灿抑郁不解,
后呼延礼狐与其密语,
“汝父甚喜于你,今年八月与我私言,他日欲传位与你,奈何汝兄生母赖氏,家族庞大,燕子军中多兄弟,恐将来燕子军你指使不动,遂令你新建一军,以便将来行事。”
呼延礼灿甚是迟疑,“吾兄师要,无甚大错,且为长子,怎会传位与我?”
“师要收得五国乎?”
对话就此结束。
康盛元年,九月,呼延礼灿于燕北自练一军,名曰:东军
夺嫡之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