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终于出嫁了(2 / 2)

“门口有人守着,若有什么事情,就叫他们进来,千万别乱跑。”

“若是肚子饿了,桌案上有干果点心,自己吃点,别委屈了自己。”

墨点点乖巧得点着头,抓住了他的手腕,罩头下,她扬起了鲜艳的红唇:“等下少喝酒,喝醉了,可就吃不到了哦。”

“看来点点也是很期待呢。”白夜箫笑了笑,明白了那个什么都懂一点的新娘子,话里的内意,酒后乱性那是似醉非醉的冲动,若真是喝成一滩烂泥,其实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不会让你久等的,为夫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白夜箫握着那双染着丹蔻的手,放在唇下,轻轻吻了一下,这才起身跟着喜娘外出招待宾客。

墨点点侧耳听着,直到听到门扉合上的声音,便整个人瘫倒了下来,躺倒在了棉被上。

这凤冠顶着真累,看着四下无人,墨点点便也没了顾及,掀下红盖头,取下凤冠,站起身,扭了扭脖子,顿觉一身轻松,然后索性把那繁琐的大红喜服也一并脱去,只着了红色的中衣。

这犹如日式十二单一般的繁琐喜服,便是中衣也是厚厚一层,墨点点本想脱了中衣,好好睡上一觉,可是中衣却是对襟盘扣的样式,扣子解气来有点麻烦,想着等下还要再穿,便也作罢。

本就没睡好,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折腾,她现在累得不行,只能这么合衣躺着养着精神,等着夫君。

她没想到结婚竟然是这么累的一件事了,其实比之她家乡的婚礼,这仪式真是轻松了不少。

她想起小时候参加邻居姐姐的婚礼,从轿车上下来,就一直站在酒店门口迎宾,还要摆pose和人合影,好容易嘉宾都进场了,她又开始成了台上结婚庆典的主角,说经历,说感言,甚至司仪还安排了段才艺表演,等他们都开吃了,新娘却换了套衣服,开始一桌桌的敬酒,想起这些,发现自己的婚礼,似乎除了磕个头,还真没啥体力活啊。

只怪自己被这养尊处优的生活娇惯得太矫情了。

一阵胡思乱想中,墨点点终于抵不住睡意,迷迷糊糊得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却发现白夜箫还没回来,而肚子又有些饿了。

桌案上这点大红的喜烛,摆放着几盘干果点心,和一壶酒水,应该是等下新郎新娘的要喝的交杯酒。

小桃酥,梨花糕,绿豆糕……都是近日她爱吃的那些甜点,墨点点总觉得自己厨艺精进,白夜箫也常常夸赞,水平该是不错,可是尝了大厨们做的点心,才发现自己和他们还是差了许多。

点心吃多了难免口干,想要叫人烧壶茶进来,可是发觉自己这幅样子,似乎不妥,便拿起了桌案上的酒壶,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酒味,还带着淡淡的果香。

墨点点浅尝了一口,发觉入口还带着丝丝甜味,最近她颇爱甜食,便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直到把桌上的点心吃了七七八八,墨点点忽然听到了外头的吵杂的脚步声,估计是白夜箫回来了,她赶紧抹了一下嘴巴,坐到了床头,本还想穿好喜服带好凤冠,可是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无奈之下只能抓着罩头盖在了头上。

白夜箫走到床前,什么都没说,便一把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这是墨点点第一次看到白夜箫穿红色,那时瑞国迎亲穿的虽也是红色,可是到了驿站便换了下来。她都没有好好瞧一瞧他。

他向来都是白色的,今天却变成了红色,在大红喜烛的映照下,他的双颊也染上了绯红,就像是上了胭脂一样,她心头一跳,忍不住伸出手着他的脸。

他低头看着她笑,也伸手去摸她的脸,她吃的太急,嘴角还沾着糕点的残渣。

“你又偷吃了。”

“是你让我吃的。”她愤愤不平。

“我也要吃。”白夜箫伸出舌头舔去了她嘴角糕点的残渣,然后沿着她的唇瓣,慢慢钻入她口中,品尝她嘴里的香甜。

喜娘一路小跑终于追了上来,却看见新娘子的红盖头被揭了,凤冠也取下来了,新娘的外袍都脱了下来,新郎又亲起了新娘小嘴。

她表示很无奈,没想到堂堂的琅王,竟像个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如此迫不及待,急忙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端到两人面前:“王爷,公主,喝酒,喝了这交杯酒就算礼成了。”

白夜箫接过酒杯,与墨点点手腕相交,喝下了这杯甜甜的酒。

喜娘看着两位新人如此干柴烈火,便也不再啰嗦多说那些祝福讨喜的话,默默地出了门。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了他们两人,白夜箫看着她忽然皱了皱眉:“真难看。”

墨点点万没想到两人独处,他的第一句话是这,自然气恼。

“亏得我还给了喜娘那么多赏钱,怎么把你打扮成了这样,你那么好看,淡淡的就好了,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好看。”说着白夜箫卷起了袖子,帮她在脸上擦着,墨点点只看到红色的袖管噌了白白的一片。

喜娘临走的时候留下了盆热水,让新婚夫妻擦洗,她把脸浸在水中,轻轻搓洗,只见了一盆清水很快变成了浑浊一片。

天啊,这喜娘到底给她上了几斤粉啊。

白夜箫乘着她低头,一根根的拔去了她头上的发钗,她的头发瞬间垂落了下来,几缕落到了盆中,被水打湿。

“别闹了。”

白夜箫却哪里管她,继续笑着拨弄她的头发,像个不听话的孩子。

她拢了拢头发,想要找东西扎起来,便扬起了头,水滴低落在下巴,汇成一线流到脖子里,有点难受,她刚要找帕子擦干,他却一把横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床榻上。

滚烫的气息伴着他的吻如雨点一样落了下来,墨点点还来不及说什么,唇舌便已经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