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忍不住想带着她,到盛都招摇过市一番。
“点点,醒一醒,我们到了。”白夜箫轻摇着她。
“嗯。”墨点点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懒懒的依旧没有睁眼。
捧起她睡眼惺忪的小脸,白夜箫吻了下去。他的吻缠绵又霸道,夺走了她口中的氧气,墨点点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推开了他。
“不要了,真的不行了,白大人你就放过我吧。”墨点点的脑子还没从昨夜那场欢爱中彻底恢复过来。
“小笨蛋,乖啦,今天不碰你了,你快起来吧,我们要去见驾了。”白夜箫一边帮她揉了揉太阳穴,尽快恢复精神,一边又跟她讲了下请安规矩。
这是新嫁娘,第一次见到公婆,本该是在结婚典礼上叩拜的高堂,却因为白夜箫的父母是帝妃,并不会下临琅王府,出现在婚礼,所以新婚夫妻第二日要主动进宫请安奉茶。
轿子终于落定,两人下了轿子,白夜箫忽然想起什么,摘下了左耳的耳钉,放入怀里,然后便牵着墨点点的手,一起紧随在带路太监的身后。
请安是在偏殿举行的,虽是偏殿,但是规模却也不小,比之当初荣王的大殿还宏大了几分,帝后着正装,坐于高堂之上。
启帝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略有发福,从面相上来看,跟白夜箫并无多大相似之处,跟太子更为想象。
而皇后却是只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倒比白夜箫还小,从年纪上看,两人坐在一起,并不像什么夫妻,更像父女。墨点点也知道,这位的皇后并非启帝国的原配皇后,而是在先皇后过世后,又立的新后,是先皇后族里的堂妹,因为两人都姓林,人们便称这小皇后为小林皇后。
墨点点心里暗呸了一声,老牛吃嫩草。便听着太监的指示,跪拜起来。
女子的仪式是三跪三叩,墨点点本就被白夜箫折腾的腰酸背疼,这跪拜的动作,到了第三下,趴在地上久久直不起腰,幸而白夜箫动作较快,三拜九叩已经完成,赶紧在一旁扶起了她。
“王妃的身子看来不太舒服啊。”堂前的小林皇后忍不住发问。
白夜箫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自己种下的果,当然是不能直说,便道:“王妃初来启国,有些水土不服,想是还没有恢复。”
墨点点瞧着白夜箫那一脸撒谎不带变色的表情,心里又暗呸了一声。
接下来便是奉茶,墨点点做的小心翼翼,只怕又给白夜箫丢脸,还好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之后客套的家常话,白夜箫也是教过她的,遇到了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他也帮着她着答过。
终于一切结束了,墨点点随着白夜箫离去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出了内殿,上了鸾轿,墨点点依旧懒懒得窝在白夜箫的怀里,虽然睡意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浓,不过她依旧乏累。
“箫箫,现在可以回家睡觉了吧。”墨点点伸了个懒腰。
“今个儿白日,你可能没法好好睡了。”白夜箫捏了捏墨点点的小脸。
“你早知道今天那么多事情,也知道我身子不比从前,就该节制,京中凶险不比从前,你可不能再怎么冲动。”
“点点如今说话也这么一套又一套了啊。”
“反正我听说五皇子死的不明不白,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我可不想当寡妇。”
“有你这么咒夫君的吗。”墨点点说话想来这么百无禁忌,白夜箫也并不介意,只是想到五弟的死,这些天他也在暗中查探,一切都指向太子,可是却又查无实据。
想到迎亲途中,劫匪的出现,他也知道危险在慢慢靠近。
或许如墨点点曾经说的不要什么财富不要什么权贵,倒也能全身而退,置身事外,平稳过完一生。
可是他回了京城,光明正大的娶回了公主,父皇也因此事也对他青眼有加,重又重用于他,那么他便要以另一种方式更好的保护她,为他们的未来谋划。
“箫箫,你在想什么呢?”墨点点看着出神的白夜箫忍不住发问。
“点点,你想做皇后吗?”
“不想。”墨点点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皇帝有三宫六院啊。”很简单的答案,也显然易见。
“三宫六院……”白夜箫喃喃自语,似乎又沉静在了某些会议中,不过很快回神,道,“点点,我带你去见见我母妃。”
“箫箫的娘亲吗,可是我记得她已经过世了啊。”
轿子一路颠簸,终于停了下来,墨点点也明白所谓的拜见生母,是拜见她的牌位。皇家祭天的太庙,也供奉着皇族成员的牌位。
其实后宫死去的妃子,并非淑妃一人,不过因为她产下了皇子,所以死后牌位才有资格供奉于族位的。
墨点点看了看牌位,除了皇后淑妃之外,却还有其他的两位妃子,想来,大概是二皇子,六皇子的母妃,没想到,产下皇子的几位后妃,除了那位年轻的小林皇后,却都已经过世。果然是一入深宫深似海,多少红颜葬送。
白夜箫点上线香,插在母妃牌位前的香炉,口中念念有词,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墨点点跪在一边的蒲团上,也要叩拜,白夜箫却扶住了她腰身,“点点身子不好,拜一拜就好了,不用磕头了。”
“这是你娘亲,当然要磕头。”说完,墨点点转头,对着牌位说到,“婆婆,我昨晚被你家箫箫欺负了,没办法给你行正式的大礼,简化一下你别介意啊。”
白夜箫一头黑线的看着身边的爱妻,却见墨点点弯下腰,没有起身跪拜,直接磕了三个头。
祭祀完毕,两人又离了太庙,依旧同乘一轿,今天的轿夫只觉得特别辛苦,来来回回都拉着两人。然而轿中两人却卿卿我我,完全不知轿夫愁苦。
“箫箫,我刚才又想了想,如果你想做皇帝……”
墨点点皇帝两字还没说完,白夜箫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轻声道:“你小声些,隔墙有耳。这事情回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