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是在深夜,我戳开茶哥的头像,问他老陈的近况。
他这才告诉我老陈最近的苦恼,领导要他事事鞠躬尽瘁,他忙得像只陀螺,却又无从诉苦。而我们早已约好待我毕业,他就换一份工作,回到国内与我朝夕相伴,于是领导一时的“重用”于他而言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他迟早会离开那个岗位。
我像个夜猫子,在黑暗里,在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中,又开始与老陈“理论”。
我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未来要相伴一辈子的人。
他沉默良久,才发来一段话:“学会不把负面情绪传递给家人、朋友、爱人,是我一生的功课,因为言语是最伤人的武器,而我要做的是保护他们,所以很多事情才不告诉你。”
盯着刺眼的屏幕,我缩在被窝里抹眼泪。
我们的争执也许起因多种多样,但每每发展到最后,总是因为他不说、我着急,在美国时是这样,在印尼依然是这样。
保护我是他的责任,那我呢,我又该怎么去保护他?
这该死的异地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