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仇人之妻如此,他还是头一次。
为什么呢,季宁远不解,那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麻袋罢了。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不同的是,麻袋中那个女人身材曲线玲珑优美,即便在麻袋中也显出与常人不同的小巧。
确实是有些不一样的。
麻袋中的宗月忽觉闷热,下意识小幅度动了动。
她动的小心翼翼,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季宁远眼中,已经自成一道风景。
季宁远霍然起身,大步流星走出船舱,经过麻袋时目不斜视,吝啬于给其施舍一点视线。
他不能再在船舱待下去了,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做出不可控的事。
望春阁的暗卫众脸奇怪瞧着自家少主径直跳进河里,足足泡了好一阵儿才重新回到船上。
众人:“”
甚至有人还指着脑袋向同伴眼神示意:他们家少主是受刺激了还是脑袋不太好使了?
他们心中纳闷,他们的少主心中也纳闷,他不是重色之人。
平生从未有这样急迫想做某些事的时候,竟然还惹他泡在河中。
原本极强的自制力可以令他忍住的。
就这样在河上行驶了两天两夜,中途换了宗月不知多少
的港口,船也不是时时刻刻行走,毫无规律可循。
等季宁远觉得宗月已经无法预估起点和沿岸港口,这才大发慈悲将宗月从麻袋中释放出来。
再次见到阳光的宗月,觉得自己走路都是飘的。
“季少主待客之道果真别致。”她不轻不重讽刺了句。
季宁远还记得这两天的煎熬,每每跟套她的麻袋共处一室,总觉心中荡漾,日日衣服都要泡那一遍洛水,然后再自己烘干。
因此眼下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宗小姐做俘虏就要有做俘虏的觉悟。”
“容我提醒一句季少主,我已经成亲了。我的夫君是季少主宿敌,先帝膝下第三子端王。”
此时宗月已经走出船舱透气,平和的声音随风飘进季宁远耳中:
“若季少主不愿称我为端王妃,叫我梁夫人也是可以的。”
“只要我想,就可以让宗小姐没夫君。”季宁远语气有几分咬牙切齿。
宗月身影微顿,片刻后,她回神,眼神阴鹜盯着季宁远。
季宁远心中一哂。
“季少主。”宗月冷声道:“我劝你别拿梁苏暮开玩笑。”
季宁远摊手,不等他说话,宗月又道:“我平生没有什么迫切想得到的东西,凡人毕生所求我都曾拥有,那些东西于我而言如同过眼云烟。”
“但梁苏暮不一样,”她定定道:“如今梁苏暮仅仅昏迷,因此我平静站在这里与你交谈。可若你真的害了梁苏暮,倾尽我全部,定要荡平
你整个岭南。”
季宁远呼吸加重些许。
他丝毫不怀疑宗月话中的真实性,单从她将名声置之度外就可知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更何况她这一年来在京都翻云覆雨,威名传遍云梦。
宗月真下定了决心对付岭南,他虽有能力应对,但必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故而,这般嚣张、裸的威胁,他还是受了:“王妃与梁苏暮感情不错。”
“仇人有妻如此,你也无需嫉妒。”
季宁远哑然。
宗月不再理会他,重又将目光转向河上风景。
今日天气正好,微风暖阳,洛水河畔种着的松树,四季常青。
云梦国景色秀丽乃天下一绝,前世跟师傅在民间游历,不知在洛水河上走过多少次。她对洛水河的熟悉程度可跟京都媲美。
眼下只需瞧着那一排松树,她便大约知道他们走到了什么地方。
只是可惜季宁远为人狡猾,在麻袋里的那两日两夜走走停停,有时甚至还故意放她去陆地上走两圈。
她实在无法估计季家掌控的沿岸港口都有哪些。
季宁远踱步出来。
他站在宗月身侧,两人皆是素白衣衫,遥遥望去竟宛若璧人。
宗月不动声色撇了撇嘴,这趟回去,她定要将衣柜里所有白衣都扔掉,换成跟梁苏暮般配的颜色。
“王妃心情不错。”季宁远不咸不淡。
他目光有意无意从宗月光洁的天鹅颈略过,舌头不自觉抵住上牙。
原本不想出来的,谁愿
意热脸贴冷屁股?
但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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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结尾措辞有点问题,是周六周日下午四点发币红包,阅读任一章节可获得。
但红包数量有限,可能有些宝贝来得迟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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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两位先生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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