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玄锦离开后,魏钊又点了两坛酒,直到酒楼打烊,他才醉意熏天的离开。
云玄锦站在窗口,望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思索万千。
魏钊当初莫名的替她解围,又莫名的与她熟识,这样不明目的的人,她超乎常人的敏觉嗅到了危险。所以,她才会在他想要邀请自己入府做客的时候,让伙计替她预定了房间。
上一世,她变错信了人,最后落得过惨死的下场,银行卡里的巨额资产也就便宜了他人;如今重活一世,她不要再轻易的相信别人了,她要好好地活着,然后将那些人加注在她身上的侮辱,一笔一笔的还回去。
不管是楼君逸还是魏钊,他们都太危险了。她在羽翼未丰之前,都不想与他们再有过多的瓜葛。
“姑娘,你要的洗澡水送来了。”
屋外,伙计的声音将云玄锦的思绪拉回来,她转过身去开门,很快,屏风后,便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摄政王府里因云玄锦的离开,气氛变的诡异起来。
玄羽追问了一宿,楼君逸也是默不作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白天,他的确去过临仙楼,他也的确碰见了南宫瑶,可只是点头之交过后,便各自离开。而他刚落座,就收到了皇宫的急报,然后与冰魅一起,从窗户离开,一路飞奔赶到皇宫。
他压根儿没有同南宫瑶独处过,又怎么会当着南宫瑶的面给云玄锦休书?
若云玄锦手里真的是休书,又是何人所为?
云玄锦见到的楼君逸,又是谁假扮的?
南宫瑶可否参与了这一切?
还是,南宫瑶也是假的?
这一切都需要一个人做出解释,那就是云玄锦。
可是,云玄锦既然毅然决然的离开,她就不会轻易把她知道的说出来。否则,她当时等到楼君逸回来对峙,事情便会水落石出。
她没有!
她的自尊不允许!
还有,她的心她自己都未看清!
“尊贵无比的摄政王,你倒是说话啊!你跟南宫家的小姐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啊?”玄羽恼羞成怒,用扇子敲打着桌面来发泄心中的郁结之气。
然,楼君逸却像一座沉默的雕像,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对玄羽的话充耳不闻。
过了好半响之后,书房才响起冷冽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薄怒的威压,“你很关心她?”
“废话,”玄羽想也没想如是这般答道,但立即觉察到失言,又迅速补充道:“她是毒医谷寻找我姑姑玄荧的唯一线索,在毒医谷未传来我姑姑的消息时,她不能死。”
云玄锦名字中莫名的带一个“玄”字,她又知晓媚花毒,另外丞相夫人的古墓是空坟,这一切冥冥之中都在把云玄锦与毒医谷连在一起。所以,再不能确定云玄锦跟毒医谷无关之前,他不能让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