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爽之时,总有那么几个跳梁小丑出现供人取乐,云玄锦倒是觉得宋氏与云蓉来的恰到时候。不知云蓉清醒过后,回想起今日最初来此的目的,会不会又呕死过去?
她是被楼君逸休了,可那是她自愿的,这不能成为别人羞辱她的筹码。否则,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要死,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一起下黄泉。
宋氏与云蓉心尖毒辣,弄死过原身一次了,现在又想制造意外害死她。一种手段用一次就够了,多用几次会显得很low,不知现在二人明白这个道理没有。
她云玄锦向来有仇必报,而且是当场就报,可偏偏自己势力不如人,在老妖婆手上吃了亏,又遭了南宫瑶的羞辱。既然她们不仁,她便不义,这两笔账,她云玄锦必然要讨回来。
不仅如此,她要十倍还之!
“咕咕——”
云玄锦被大唱空城计的五脏六腑拉回神来,咕噜咕噜的肚子,饿的她有些心头发慌。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被捏碎的鸡蛋饼是填不饱她的肚皮了。既然收拾了一番贱人,出了一口恶气,她吃饭去。
爬起来,站起,转身,云玄锦眉头一紧,“怎么是你?”
“为何不可?”魏钊一身黑色长袍,包裹着强健有力的身躯,面色清冷,双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无暇,“王妃倒是好雅兴,一人赏月观灯看笑话。”
云玄锦闻言,微微勾起嘴角,“彼此彼此,魏将军该出手时不出手,二姐姐可是要心碎了。”
云蓉爱慕魏钊之事,中秋宴后,她与玄羽都听了个清楚。如今,云蓉落水求救,魏钊明明就在附近,可他却未出面,任由她自生自灭。这样的男人,不知该说冷心肠,还是该说他无情。
云玄锦提起云蓉,魏钊的神色未有半分动容,仿佛她说的人他不认识一般,“王妃,在下还未用晚膳,不知可否赏脸?”
云玄锦一听又有冤大头上门,心里嘿嘿一笑,面上却是露出几分为难来,“又劳你破费,不太好吧?”
魏钊不语,抬手道:“请!”
云玄锦见他坚持,装出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可肚子又在这时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魏钊这次请客,没请在临仙楼。倒不是真怕云玄锦把自己吃穷了,而是护城河与临仙楼的距离有点远。两人随意挑了一家环境优雅的酒楼,要了一个包间,点了酒楼里所有的招牌菜。
云玄锦虽说挑嘴,但也能随遇而安,只要饭桌上有肉,味道尚可,她也就能对付一顿了。
一顿饭,魏钊几乎都在看着云玄锦吃吃吃,摆明了他装肚子饿只不过是想请云玄锦吃饭的一个借口而已。他喜欢看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爽样,不拘泥,不扭捏,更不做作,活出了她自己的真性情。
大都城内的人怎么恶意诽谤她,他不在乎。只要她愿意,他便愿意豁出性命为她撑起一片天!
“魏将军,我已经不是王妃,你喊我名字就成。”云玄锦吃饱喝足,打了一个饱嗝,瘫在椅子上嘟哝道。
魏钊清澈且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勾唇,声音温柔的如三月清风拂过,“好。”他求之不得!
他是战场上的英雄,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本该周身悍然霸气,却偏偏在云玄锦面前,像一个翩翩俊公子,性情温柔随和。仿佛,他说大声一点点,都会惊跑胆小的小花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