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越元国情(1 / 2)

花苑让管家自己去想办法拿回来,管家也很头疼,但还是硬着头皮去找花舒拿回账本。

花舒自然是不乐意的。恹恹地在小院子里踱步:“她是个侧妃管王府中的账本根本就不守规矩了,越矩了,你好大的胆子来帮她要东西。”

管家也是左右为难,哭丧着一张脸:“王妃,您现在也怀有身孕了,看账本很费精力的对您也不好。”

“本宫刚刚怀有身孕,看看账本的也无伤大雅,况且本宫凝香阁里,也不缺人手帮忙,还轮不到她来跟本宫要东西。”白炼冷眼看着管家:“你身为管家,就该知道尊卑有别。”

“谁才是这个王府的主母你应该清楚,来帮侧妃找本宫要东西,本宫也可以换了你这个管家!”

管家诚惶诚恐,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奴才也是左右为难啊。”

这大伙都知道楚桓偏爱花苑,花舒可以换了管家,那花苑一样可以啊。她可以找楚桓动手,那力度比花舒的可大多了。

锦心翻了一个白眼:“左手跟右手的作用能一样吗,右手做的事情左手也不一定能做,总有个主次。你要是真的管不了,就辞去了这个身份回家去,做什么都做不好!”

管家:我心里苦啊,我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花家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都生活在这种凝香阁跟清香阁的水深火热明争暗斗之中,楚桓自市局稳定不少之后,开始重新笼络官员。

有花家在中间做这媒介,总是不会差的。

白家自打顾兰死了之后也沉静了,白弘光兢兢业业的,生怕再出一点错出。白月自这件事以后也没脸出门了,都再府中躲着。一点一点的攒钱欠陈大有的钱。

而花家在白家落下了之后便开始了功高盖主谁也打不动的地位大哥之路,楚肆被压迫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楚成依旧在寻找白炼的下落,一点一点的往下寻找,除了在不深的地方能够看到有枯枝断裂的痕迹并无其他发现。

楚成便一心断定了白炼没死,可是那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人就不见了。

楚肆为了让楚成振作,要收回他所有的权利,包括家丁下人。让他没有办法能够调遣这些人来找人的。

没办法楚成只能顺着楚肆的心意去学习政务跟学识,但楚肆想要的远不止于此,他要楚肆能够帮着自己处理政务,最后成为楚江的国君。

而楚晟,还是喜欢盯着好看的女孩儿,尤其是还惦记着花苑的好。不过花苑现在不理他也不跟他保持距离,说不定有一天自己就能用上他了。

金绣绣就这样跟楚晟继续过着吵死一个是一个的日子。

楚江冬去春末,已经是五月中旬。天气闷热,候鸟也早已从南方飞回。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白炼也已经可以正常的行走,但还是要注意尽量不要小跑。

她身体还很差,秦洛这几个月除了有事儿的时候基本都陪在她的

身边。

刚下床的时候白炼似乎都觉得自己做梦一样,险些都忘记了是如何走路的。

还好秦洛在这个期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每每复健之后,秦洛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弄点吃的。几个月下来虽然没有恢复如初,但身体圆润了不少。

从前是枯瘦如柴,今时今日看来还有些肉肉,气色好了许多。

但还是有些后遗症,白炼有时候会头疼欲裂,几个月晕了好几次。而且会有一些反应跟不上,间接性的有时候愣住,摔碎了好多东西。

不过秦洛每一次都小心地捡起来,又怕伤到了白炼的自尊心,什么都没说。

这与小说中的人设重点不符,甚至已经彻底崩塌,打碎重立了。

现在的秦洛根本就是一个贴心大男孩儿啊,面面俱到,还顶着一张迷死人随机性偿命的脸。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照顾,白炼早已倾心。可她并不打算说出来,有很多的犹豫在心头萦绕。

现在越元的情况也很清晰,国君秦秀现在重病,秦知危跟一些站边的大臣还在寻找秦洛的身影,秦洛一天没有出现,秦知危就一天睡不安稳。

而秦秀也就一天不能放下心来。

夜幕降至的越元宫中,一盏盏宫灯随之亮起,照亮着宫墙斑驳砖墙。

御花园的石板路上匆匆踩过几双精致的绣鞋,宫人们端着汤药和膳食去往秦秀的寝殿——通明殿。

灯与月光透着窗从外头照进窗沿,内侍搀扶着床上的秦秀

起身用膳。

年过半百的年纪的头发本该是黑白交错,秦秀确实馒头的白发,面容苍老。说到他的病,连秦乐自己都觉得又离谱又后悔。

距离黎城最近的雍州,两年前出了一场疫病。朝廷派人去雍州支援。倒不是什么很重的疫病半年左右已经见了好转。

听闻雍州城中有一位绝色的花魁,受到捷疫的消息之后,心痒痒的就叫人将这个花魁给带回来。

一开始还好好的,那花魁也确是个美人胚子。

一个月之后忽然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他忽然发热,太医诊断之后,说是染上了疫病。

秦秀当时就封锁了消息,每当上朝的时候都托着快要倒下的身体。终于小半年的时间后他的身体有所好转。

花魁自然是……处死了。

但秦秀的身体也垮了。

知道自己时日恐不多,于是心里着急,要杀了秦洛。

“安图,昭儿最近可有用功学习啊?”他坐在了桌上,索然无味的像是续命一样吃着饭。

安图便是身旁的这个内侍,他弓身站在秦秀旁边回答:“小皇子最近学习比以往努力多了,但孩子也是贪玩的。皇上,也别追太急了,毕竟是个孩子。”

“咳咳——”秦秀朝着桌子另一边咳嗽了两声,蹙着眉头:“不是朕现在逼他,是你知道情势所迫,如果不是因为朕的身体,朕也不舍得如此这般对他,他是朕唯一的孩子,承载着朕唯一的希望。”

安图颔首:

“皇上别担心,也许您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也并非是什么实话,都是为了安慰人用的,可该说还是要说的。

秦秀用了几口膳食,半饱了就停下,须臾将药一饮而尽,这等苦涩的味道在他看来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