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康于是不是有心的,总归白炼觉得这种画面不管是哪个姑娘看到了他家主子也就注孤生了吧。
“白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不敢动!
她发誓她还会听下去纯碎是因为她现在动弹不得!
海滩上的渔民对于这个从黎城来的小伙子本就颇有好奇之心,加上又带了一个姑娘,便开口问他。
“欸,小七,之前问你说自己尚未婚配,这个姑娘都住在你的屋子里了,是不是你媳妇儿啊。”
有的男子当初见秦洛被那么多的姑娘喜欢本就不乐意,他若是有了妻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倒是说说是不是你媳妇儿,难怪你之前不答应香香(村长的女儿)呢,原来是家中已有妻室。”
“害,这想想也该知道的,你这个年纪有了妻室也是正常,况且你生得讨纳那些姑娘家家的喜欢,还没有姑娘跟你,那也说不过去。”
秦洛低头笑笑,“嗯,是我媳妇儿。”
一旁的小伙子们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猜测是猜测,但是现在真相从秦洛的嘴里说出来,味道就不一样了。
一个小伙子带着裹沙的手拍拍秦洛的肩膀:“看不出来啊,那您之前说没有。”
“之前确实没有,现在有了。”秦洛淡淡地说话,可旁人怎么听,都觉得他这是得意自豪了呢?
“唉,你媳妇儿到底为什么受伤的,刚来的时候我们都偷偷看到了,哇,头都缠得只剩下一对眼睛
可以看了。”
秦洛本清澈的眼神忽然凛冽:“她是个马虎的,一不小心滚下山坡受了伤。”
然后秦洛开始“谱写”了一段痴心的爱情故事,康于听到之后笑嘻嘻地进屋跟白炼说:“姑娘,您真是让我们都刮目相看,开拓了主子的新技能!”
白炼眼睛眨眨:啥技能?
康于将秦洛跟他们说的故事再跟白炼多说了一边,秦洛说他对白炼那是一见钟情,死缠烂打。白炼原先是死活不同意怎么都看不上他的。
白炼:“……”可以不用说下去了吗?
不行。
“然后主子说,他对您的感情那叫一个坚定不移。现在那些小伙子都从不喜欢跟他说话,到现在围着他一圈儿。都在寻求追妻的法子呢。”
“不过后来主子说,你若不是马虎了从坡上摔下来,您都不一定能看上他。这话说得那些大老爷们儿都一度心疼主子,觉得您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白炼:“……”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合着现在她的形象已经变成了落魄之后才屈尊跟他在一块儿,还是个不识好歹的。
这这这,这是人格的诽谤啊!
康于说得喋喋不休,身后忽然出现一双带着闪电的双眼盯着他的后背。康于挠挠头:“奇怪我怎么觉得背后有点凉了呢明明这火……火……火旺着呢……主子属下该死!”
康于极速转身跪地磕头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秦洛居高临下地盯着康于,冷
不丁地道:“你很闲吗到这儿来?”秦洛这几日就觉得康于跟金弗似乎总喜欢跑到白炼的面前喋喋不休的说一些有的没的。
康于摇摇头:“没有没有,属下还有事儿,属下先走了,先走了。”起身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
白炼能看到秦洛的眼角弯弯,带着笑意,也不是真的生气的要吓唬康于的。
仰着头看他的下巴,轮廓清晰,他蹲下身来温柔地看着白炼:“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都如此兴奋。”
他的脸往前靠近,白炼的脸都被裹得死死的,还是能感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和淡淡下木香,不过因为这段时间都跟渔民们在一块儿,又有些许鱼腥。
他也意识到,起身退后一步,温柔地看着白炼:“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她不能正常进食,所有的食物都需要打磨成粉末冲水,灯温度差不多了,再用芦管一点点的导进去。
每一次都是秦洛自己亲自来,生怕弄脏了她的脸跟衣服。
之前她是昏迷的,现在清醒的时候盯着他温柔如水一般的动作,只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
一个月之后,花苑得以出宫。
当她回到宁王府,灰头土脸,原本纤细的手指粗糙不少,乌黑的长发也有许多参差不齐。
从宫里马车出来驶到宁王府门前,花苑一身素色宫装,面无血色地站在门前抬头看着宁王的牌匾。
她终于回来了,虽然她受了苦,但好像
老天爷这一次终于开眼了,让白炼掉下悬崖,还不是自己动的手。
配角么,呵,果然再怎么跳都是跳梁小丑,总要下场。
花苑狡黠地抬着头:往后这个云川大陆唯一的传奇,就应该是我花苑。
楚桓疼惜地将外套给她披上:“站在门口做什么呢,快进去,别着凉了。”
花苑蔼然:“桓哥哥,老天爷是眷顾咱们的,从此以后没有了白炼的破坏,咱们一定能够扶摇直上,步步为营。”
楚桓:“苑儿,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调养好,这两个月你在宫里受罪了。”
一想到宫中被欺负,她就恨。好在皇后跟永安基本就不怎么理她,欺负她的都是那些女官。所以也不至于被欺负得体无完肤。
她一进府,就看到府中增添了一批新的丫鬟,在凝香院那进进出出。
花苑盯着凝香院的方向:“桓哥哥,这些丫鬟是哪里来的?”
楚桓很不情愿地回答:“是宫里来的人。”
花苑晃神,有些失落:“嗯,我知道的,皇上说过要妹妹怀有身孕,你才可以将苑儿接回来,苑儿知道桓哥哥心中一定是向着苑儿,也是十分不愿意的。”
皇上还派人到府中伺候,想来就是怕白炼对人家下手,白炼本该咬牙切齿,但现在她知道,不是时候。